结果她才刚捂上眼睛,耶律青野那头便慢慢从榻下爬上来了,这人竟然不折腾了!
宋知鸢疑惑间抬眸看他,就听这人慢悠悠的说:“长安那头来了信,也不知道宋姑娘想不想知道。”
宋知鸢当然想知道!
可耶律青野这个人讨厌死了,他明明知道宋知鸢想知道,还要假装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跟宋知鸢讲,逼着宋知鸢过来求他问。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每一次!只要他觉得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宋知鸢听话,他就会挥舞这个东西过来,像是挥舞逗猫棒一样在宋知鸢的面前晃来晃去。
宋知鸢就会像是一只被逗的找不到东南西北的猫儿,顺着他的方向颠来跑去,用软绵绵的爪子勾着他的手腕,对着他喵喵喵呜呜呜的叫。
这世上怎么会有耶律青野这么讨厌的人!
宋知鸢被他逗弄极了,蹬了他一脚,气鼓鼓的背过身去,道:“爱说不说!”
她还不听了!
哎呀,小猫逗生气了。
耶律青野便转身过来,亲她后脖颈,亲她漂亮的肩胛骨,亲她单薄的背,直到宋知鸢因为痒而转过身去推开他,他才抬起眼眸来看她。
她还是一副气鼓鼓、生着气的模样,但是眼角眉梢里却已经堆起了几分笑意。
是很好哄的猫猫。
“是永安。”耶律青野道:“她给你和本王都写了一封信,本王带在了身上——你猜猜本王藏在哪里了?”
宋知鸢就自己来他身上摸。
她来摸他,他就敞开胸膛,一副“既然你非要摸本王那本王就大发慈悲的配合你一下”的模样。
宋知鸢在他胸口前面找到一封,扯开衣襟,就瞧见其中躺着一封信,她掏出来,发现是永安写给北定王的。
什么人呀!把信藏在这种地方!
宋知鸢继续摸,应该还有一封永安给她的信。
但是永安给她的信没有摸到。
宋知鸢疑惑的往下继续摸,手都伸到最下面了,终于在其中摸到了。
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耶律青野。
耶律青野理所应当的挺了挺腰。
宋知鸢把信抽出来,先撕开了永安给她的信。
这两封信,耶律青野自己的是拆开的,但永安给她的没拆开,想来耶律青野只看了他自己的那一封,没有看她的。
在这方面,耶律青野倒是从不弄虚作假,他不会去事无巨细的监控宋知鸢,他天生有一种自信,就算他不去看,宋知鸢也会自己过来告诉他信上写了什么。
宋知鸢拆开永安的信,发现信上只写了一些生活上的事,还有一些趣事,说夏季将至,长公主府的荷花要开了,她瞧见了,在信上附带了一朵莲花,邀约她共赏。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山川异域,日月同天,同一朵荷花,跨越千里,过来与她相见了。
从信上看,永安好像还是当初长安城中那个无忧无虑的长公主。
她对宋知鸢报喜不报忧。
宋知鸢翻来覆去片刻,内心不安,匆忙拿过北定王的信。
她打开信封来一瞧,便瞧见永安是恳请北定王出兵,替她引走蒋兆麟。
在北定王的信上,宋知鸢才瞧见永安的困境。
那些求人的、为难的话,永安不想让宋知鸢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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