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糊弄。
因为他喜欢她。
他喜欢她的脸,喜欢她的身子,喜欢她藏在柔顺外表下的小坏心思,喜欢她身上那股不屈不挠的劲儿,所以连带着她那点小坏心思,和她藏不住的野心也一起喜欢。
宋知鸢与其他女人都不同,兴许是跟太后近了,身上都沾了太后对权力的渴望,她既然去要了官身,那显然就不会做一个老老实实的、等在宅院里,如普通女人一样生儿育女,每日只扑在粥茶饭菜上,她有自己的天下,并不会全然围着耶律青野去转。
耶律青野都知道,也都清楚,更从不曾觉得她这样有什么不好,他只觉得理所应当。
他也不会看上一个自困牢笼,弱如春草的女人。
跟着他的女人,自然要与旁的女人不同,他愿意托举她,愿意让她压到别的女人、别的男人的头上去,他允许她出入他的营帐,让她知道他的所有政务,她想从他这里得到的,他从来没有不肯给的,她可以打着他的旗号去做任何事。
因为太喜欢她,以至于她每次想做点什么出格的时候,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她骗他。
他给她的所有宠爱和偏袒,都源于他们真心相爱。
她可以出门去偏袒她的长公主祸害满朝俊美公子,可以帮着太后继续打压永昌帝,可以去抽她那死爹两嘴巴子,但她不能骗他。
他接受不了这种屈辱。
“不记得了。”他语调平静的重复她的话:“自己做过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耶律青野的手依旧抵在她的腰上,她越想挤过来,他抵抗的力气越大。
宋知鸢急了,她直接抬腿就往他身上跨,而随着她一动,耶律青野猛然站起身来。
他比她高太多,一站起身来,几乎要将宋知鸢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形影中,他起身后,手也随之收回,像是要与宋知鸢隔开距离。
“宋姑娘记不起来了,那本王告知你,昨夜,本王见了那位马大人。”
这位马大人年事已高,颇有些心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但是太可惜了,他遇到的是北定王。
都不需要将人拖去牢帐,只需要抬抬手,自有无数个人窜出来,替他剖开马大人的肚子,看看里面到底藏了几两计谋。
耶律青野望着她的脸,一字一顿道:“他告知本王一件很有趣的事。”
什么有趣的事呢?大概就是那位马大人所说的长公主求救的事,长公主来求救的消息早就在他们重兵出城之前就到了,只是宋知鸢当时聪明的没有选择向争端不休、互相推诿敌视的朝堂去求救,而是来了北定王府。
因为她知道,乱世要重兵,北定王才是那个真正能帮她的人,而她,需要用一点点小东西,来将北定王拉到手心里,等到二人同出城之时,再假装听到这消息,顺理成章的向他求救。
提到“马大人”,宋知鸢心里面那点侥幸荡然无存,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扯下来,她像是人被剥净了衣裳、丢到了人群中一般,羞耻难言,悲哀难当。
他的声音那么冷,让宋知鸢隐隐又觉得恐慌,她想要靠他更近,下意识贴过来,伸出手去捂他的下半张脸。
当察觉到他翻涌的愤怒,冰冷的目光时,她本能的想要捡起来之前的那一套来对付耶律青野,因为以前那套很好用啊,她只要贴靠过来,抱一抱他,说两句好话哄他,他就不会再推开她。
拥抱他,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说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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