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行面上不耐,心底里却觉得舒服,女人就是不一样,香甜甜的,像块麦芽糖,他乐意舔。
“不能说。”他道:“男人的事儿,女人少问。”
说话间,他转而压在永安身上,又要来一轮。
永安心底里开骂,廖家枪真是一刻都不知道软啊!
这一场折腾持续到了半夜,永安沉沉昏睡过去,沈识行半夜起身便走了。
他还有仗要打,长安城外的远郊村子需要清理,两军对垒,需要先肃清壁野,除此以外,他还要搜罗粮食,以战养战。
沈识行走的悄无声息,永安根本就没听见,直到第二天寅时,她才被村中鸡叫吵醒。
——
当时已是十月中,薄秋时候,她躺在暖烘烘的床铺中,用力一抻腿,便能感觉到一种舒爽的拉伸感传来。
这是廖家军谋反的第七天、她变成小妾的第一天。
不能坐以待毙!她又不是真的山民!
这个狗东西不过是痴缠她的身子罢了,若是得知她是长公主,说不准会直接砍了她的脑袋呢,
眼下大别山都被围了,母亲和弟弟是指望不上了,唯有长安还剩一线生机。
她得想办法跟长安联系上。
她在床榻间躺了片刻,从床上爬起来,自己穿上了衣服出去。
她走出村子的时候,村子里面炊烟正升腾,院落中一个清瘦妇人正对着她讨好的笑,道:“姑娘你醒啦?可要吃点东西?”
永安眼珠子在周遭转了一圈,瞧见对面的院子里站了个士兵,一大早就起来练武。
她知道,这是人家派来看着她的。
永安的眼眸又落到那妇人身上,道:“你进来,给本——我倒杯水。”
这清瘦妇人低着头就进来了,一直将永安当祖宗伺候,她并不知道永安是谁,但她知道现在的局势。
天下大乱,长安要打仗了,那些官老爷们在长安锁了城门,不让别人进去,他们这些本来就在外面的平头百姓只能胆战心惊的熬日子,在跑着不跑之间迟疑。
跑吧,要丢弃田地,不跑吧,可能会死。
但是有时候,丢弃田地背井离乡遭受战乱,可能也会死,他们熬着熬着,熬到了这叛贼先来了。
幸好,叛贼没有杀他们,只是放着村子里放了个女人,又留了两个士兵照看这女人。
那叛贼说了,只要照看好他们,这村子里的人就不用死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所以妇人进来的时候,十分听话顺从。
永安让她倒水,然后问她局势,她不隐瞒,永安问什么都说,永安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来了个主意。
“我是那叛军的小妾,他疼爱我十分,打仗也要带上我。”永安不说自己是长公主的事儿,她知道这群平民们会害怕,她只叹息着,道:“也不知道他能待我好多久。”
一旁的婶子去给永安用破瓷碗舀了一杯冷水来,这乡野地方也没什么茶可以喝,就只有冷水,粗人也不懂煮沸,就这样端过来,小心翼翼的哄道:“将军疼您,是好事,您给他生两个孩儿,日后定然就没这些事端了。”
永安听的心下讥诮,一个乱臣贼子,也配让她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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