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原来是孙公子。
宋娇莺脑内急转。
自从那件事办砸了之后,她答应给孙公子的官职一直没给,孙公子偷偷和她约见时候讨要过,但是她要求孙公子帮她再做一件事,去戳穿宋知鸢不是清白之身的事情,才肯向父亲去给孙公子讨官。
孙公子掂量着其中的危机利益,不肯去做,只催促她履行之前的约定,叫她去跟丞相讨官,但她也不肯做这个赔本买卖,事儿也没办完,她凭什么去嘛,所以她不肯。
两个人谁都不肯吃亏,又都想从对方身上捞下来点好处,所以僵持住了。
宋娇莺想,难不成孙公子是忍不住了,亲自上门来给自己讨要“报酬”来了?
也不应当啊...宋娇莺想,这等丑事揭穿,他们两家人面上都不好看的,孙公子也不当这般急吼吼的上门、弄成鱼死网破的模样啊。
但无论如何,既然人来了,她挡回去就是。
从她写那封信的第一日起,她就想好了对策,那信上的字迹是她左手字,指纹是丫鬟的,到时候真把信拍过来,她不认就是了。
“父亲,女儿当真不知。”宋娇莺道:“女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女儿愿与孙公子对峙,只要能还女儿清白便好。”
听到宋娇莺说“对峙”的时候,宋右相目眦欲裂,道:“孙公子现下正在客厢房中,娇莺,你难道真要与他对峙吗?”
宋娇莺柔弱垂首,道:“女儿当真不知。”
她生了病,说起话来还带有几分委屈,偶尔再在秋夜寒风中低咳两声,叫旁人看了都觉得她可怜,好似是宋右相在刻意为难她一般。
宋右相对这个女儿又失望,又气愤,眼见着宋娇莺不见棺材不落泪,他也是彻底撕破了脸,高声喊道:“好!既如此,我等便去寻孙公子对峙。”
说完这句话,宋右相头都不回的转身便走。
齐山玉虽然疑惑,但依旧照做,搀扶着宋右相前行,而后面的宋娇莺一直咳嗽着跟在身后。
一群人走到客厢房的院中时,天色已暮,宋右相让所有闲人回避,只让齐山玉道:“山玉,去看孙公子醒没醒。”
齐山玉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听话,得了宋右相的吩咐后,他就匆忙去厢房中,结果一进厢房,就看见一个血糊糊的人。
齐山玉看着被鲜血润透了的床单,从心底里涌起一阵惊惧。
他是文人,这辈子都不曾与人动过手,初初见这画面,难免心紧,但他终究是在刑部见过世面、看过犯人的,短暂的慌乱后,便上前去看孙公子的模样。
孙公子腿断了,虽然上了麻醉散,但药量少,身子依旧疼,这种疼密密麻麻,绵延不绝,每一刻都是忍受,疼是疼不死的,但人一刻也别想安宁,睡是睡不着的,只能闭着眼睛忍着。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b?u?Y?e?不?是??????u???ě?n?2?0????5?﹒???ō???则?为?山?寨?站?点
这忍着的每一刻,孙公子都在恨。
他不恨宋知鸢,因为宋知鸢从头到尾就没跟他说过话,他不恨北定王,因为不敢,他只恨宋娇莺。
如果不是宋娇莺撺掇他干这些,他怎么会被北定王抓到?
如果不是被北定王抓到,他怎么会断了一双腿!
当初做这件事的是他们两个人,那就断然没有只有他一个人受罪的道理!他断了一双腿,宋娇莺就也得赔一双腿才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