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他的唇瓣缓缓勾起,语调也放慢了几分:“看在润瓜的功劳上,本王都不会拒绝。”
宋知鸢听到此言,大喜过望。
“如此甚好。”宋知鸢抬手就将自己怀抱中的盒子掏出来,放置在耶律青野的面前。
“好在哪里?”耶律青野抬眸道:“这是何物?”
难不成是宋知鸢给他的定情信物?
这些小女儿家,就是爱送这些没用的东西,什么玉佩、剑穗,他何时佩戴过?
罢了,也是她一番心意,这些女儿家都矫情着呢,他若是推拒了,怕是会让她神伤落泪,女人哭哭啼啼的,最是麻烦。
让他看看,这玉佩剑穗都佩在哪里呢——
“咔哒”一声响,耶律青野抬手开了盖子。
盖子被打开,里面放了两颗白色的药丸,散发出一阵草本清香。
这是什么?
耶律青野疑惑的看向宋知鸢。
坐在他案对面的姑娘用手掌撑着下颌,一双桃花眼笑成了月牙儿,对他道:“这是清心丸。”
“正好我今日要去司农寺报道上职,润瓜也已经出土,日后我应当也不会再去北定王府。”
“之前的春/药时效一月,眼下已近一月,药效已是强弩之末,不再那般凶残了,再叠加上清心丸,日后,王爷便不再需要我了。”
宋知鸢说到此处,面上浮现出几分腼腆来,道:“当日,我被宋娇莺陷害的证据我还没有拿到,但是我不会放弃的,等我拿到我被陷害的证据,一定会立刻告知王爷,洗清我身上的脏污的!”
“当然啦。”马车摇晃间,宋知鸢还给北定王卖了个好:“无论是中药这件事,还是润瓜这件事,王爷对我照顾十分,我心里感激王爷,日后王爷若有吩咐,知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时马车正辘辘行驶在出宫的路上,车身因木轮行驶而微微颠簸,角落中摆的熏香静静地燃着,女子的声音轻柔落下,缓缓逸散在马车之中。
吃药...宋知鸢每天晚上抓他后背的时候怎么不让他吃点药?下了床倒让他吃上药了!
耶律青野跪坐在案后,捏着盒子的手微微用力,那精致的檀木小盒子都发出了细微的木头碎裂声。
不是要嫁给他,而是要离开他。
她是在和他断了每夜间的关系。
这不可能,这一定不可能。
他是北定王,他站在大陈朝堂的顶端,又如此强盛,她对他早有心
思,废了这么大力气才爬上他的床,又送润瓜来给他,他对她分明重要极了!
综上所述,她一定不是要离开他。
耶律青野飞快分析局势,他认为,这是敌人佯退。
这些时日间,他们两人如胶似漆,花蕊都不知道让他吃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她离开他又能找到什么人呢?她假意说要离开他,不过是要激起他的情绪。
她是欲擒故纵,想让他因此而着急,想让他跟在她身后跑,想让他追着她求娶。
他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不止有胆识,还很有耐心。
呵,拉锯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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