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亲自调查此事,还宋右相一个清白。
但是众所周知,这陈本善与宋右相是仇敌,两边人互相政斗很久了,真要是把这案子落到了陈本善手里,宋右相死路一条。
这时候,一旁的刑部尚书白大人也站出来,说也要接这门案子——白大人娶了宋右相的妹妹,算起来还跟宋右相有些亲缘关系,所以白大人愿意争这个案子,轻拿轻放,到时候给宋右相个人情。
而一旁的左相也不甘示弱,帮着陈本善来抢案子,一来是因为他女儿洛夫人嫁到了方家,他跟方家有婚事,顺手给方家出一口恶气,二来是因为当初先帝还在的时候,左相一直抨击太后祸水误国,等到先帝驾崩了之后,太后就搞了个右相来,宋右相就是太后安插下来制衡左相的棋子,没少给左相找麻烦,所以现在左相也乐意踩两脚右相,给太后找点麻烦。
看看,远死在小城镇的小官没人管,朝堂上涉及右相的大案子撕的是一塌糊涂,口水乱喷。
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的,他安静的坐了一会儿,等到听腻歪了,便转而问帘子后的太后,道:“母后看,如何处置呢?”
朝堂诸公不言语了,只是用一双双眼看向那珠帘后。
静可闻针的两息后,太后的声线响起,威严冷淡:“将这案子分于控鹤监,秉公办理。”
噢!谁都没抢到。
诸公低头,行礼称“是”。
眼见着诸位都销了声,一旁的太监便喊道:“诸公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终于,站在一旁,从始至终都不曾说过话的北定王上前一步。
“臣有事启奏。”
朝堂寂静了片刻。
这位北
定王自从来了长安朝堂,便不入党政,只偶尔参几次宴会,今日又有什么奏要启呢?
当时已是辰时,殿中金光闪闪,晃的耶律青野睁不开眼,他竟有些发昏,昨日间思虑了不知多少遍的话,现在说出来竟有一种飘飘忽忽、不似自己的声音一般的感觉。
“前些时日,臣偶得一件作物,可在船舱生长。”
北定王一句落下,朝堂间静谧了几息,随后突然爆开了一阵哗然声。
北江临近大奉。
大奉征战百年,可以说是一座庞然大物,兵力不弱与大陈,甚至隐隐强上一线,先朝时期,大陈甚至还是大奉的附属国。
多年以来,大陈一直活在大奉的威压下、人人自危,他们一直很怕大奉侵略大陈,北江的兵备一直都很紧张,又因为地理环境的问题,北江船只极度缺少食物。
眼下,居然冒出来一种农作物能在北江船舱上生长,这代表北江战力得到补充,大奉威胁减少,日后养肥了兵马,他们说不准还能反过去抽大奉两嘴巴子呢!
这可是个绝好的消息。
无论是文人武人,反正一群人又开始在朝堂上哗然,一阵阵声浪似是能掀翻殿顶。
这时候,珠帘后的太后缓缓勾起了一个笑容。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听了这么多废话,终于得了一个让她高兴的消息。
而且,这东西竟然不是宋知鸢先送到她手上来、由她来替宋知鸢安排的,而是北定王亲自来朝堂上提出此事,替宋知鸢过明路,可见宋知鸢在这几日间,已经将这北定王给拿下了。
不错,不愧是她看中的孩子,懂借力,还会攀贵人,前途无量。
“哦,竟有此事?”雍容华贵的太后语调像是第一次知道这消息似得,语调轻柔的与北定王一同唱了这台戏,道:“这等神物,又是何人所做?且先请出来,叫本宫来瞧一瞧。”
北定王压下了猛跳的心头,想让旁人去唤,但想了想,旁人近身不妥,便道:“臣去将此人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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