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她心里,她最恨的人其实是她的父亲。
如果不是她的父亲得陇望蜀、抛妻弃子,做出这等行径来,华阳与那闵家女都不会死,她只是想让活着的罪魁祸首付出代价。
而宋娇莺——顺手也抽两嘴巴子。
其实宋知鸢本来也是可怜她的,在知道她的身世之后,虽然因为之前宋娇莺一直在她面前挑拨的事儿而讨厌她,但是宋知鸢并没有想报复她。
她觉得,她因为父亲的偏心而愤怒,那宋娇莺也可以因为父亲的偏心而愤怒,她是很苦,但宋娇莺与她一样苦,她以己度人,并没有想去害宋娇莺。
从最开始,她只是想离开宋府,再也不见这群人而已。
直到宋娇莺给她下药,逼得她清白尽失,宋知鸢才想报复她,所以宋知鸢才会在宋娇莺的及笄宴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切都挑明。
等闵恒生这件事儿发酵之后,宋娇莺自然会吃到她该吃的苦。
“好,那本宫过几日再看笑话。”永安根本没注意到宋知鸢那些复杂心思,她只知道看笑话和瞧热闹,顺带玩儿男人。
“对了!”永安一拍手,道:“今日大喜,我们回府去好好喝一杯,我府上最近新绑来一些人,我分你俩。”
宋知鸢虽然对男人没兴趣,但她愿意跟永安黏在一起,所以她没有推辞,随着永安便去了长公主府。
——
长公主府里一如往昔。
府内的新树枝丫如昨日一样的绿,松声风吟,玉葳绿蕤,分明已临近九月,但依旧不见凉爽,燥热的日头照在人头顶上,将人的发丝都炙烤的发烫。
一进门来,丫鬟奴婢们便全都扑上来,迎着两位主子进殿。
为了庆祝,今日合欢殿起了一场歌舞,永安与宋知鸢一起寻欢作乐,台上站了一位从波斯来的舞姬,身上以薄纱覆盖,一舞一跳间,像是一条灵动的银蛇,身上佩戴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
永安给宋知鸢递了一杯酒,宋知鸢昂头饮下。
淡淡的醉意涌上来,让她短暂的放下了那些仇恨与不安,放松的欣赏眼前的美景。
不管外界闹成什么样,长公主府似是都没半点变化,永远歌舞升平,永远轻松肆意。
如果这样的生活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宋知鸢想,会的,会一直持续下去的。
大蟒蛇贞洁尚在,北定王不曾翻脸,永安活着,她还将这辈子的冤屈报了回去,一切都很好。
自重生而来一直压在肩膀上的担子终于卸下,宋知鸢顿觉轻松,捻起酒杯畅饮——隐约间,宋知鸢觉得她好像忘掉了什么事情,但是又实在是想不起来。
台上舞姬旋转,台下宋知鸢歪倒在长公主的怀抱里,嘟嘟囔囔的骂了两句永安。
虽然不知道忘了什么事情,但是骂永安一定没错!
“天天就知道搞男人!”
“两辈子都不长记性!”
“天天搞男人,男人有什么好搞的?”
“我搞过了!一点都不好玩儿!”
当时歌舞喧闹,乐器叮叮当当的转,宋知鸢的声音被淹没,永安没听清,低头问她“什么”,便见宋知鸢摇摇晃晃的爬起来了。
“我得回去。”宋知鸢因为饮过酒,一张面涨得绯红,说话都有点大舌头:“洛夫人该等急了。” 网?址?F?a?b?u?y?e?ī???ü?????n??????Ⅱ???????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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