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宋知鸢到底给齐山玉灌了什么迷魂汤,让齐山玉突然间对她态度如此转变!
但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会怕的。
宋娇莺深吸一口气,轻柔的说了一句“无碍”,随后转身,带着丫鬟便往府门口行去。
她有的是耐心,将齐山玉的心夺回来。
这是宋娇莺与宋知鸢完全不同的地方,宋娇莺是在污浊泥水里扎根的野草,早已学会随着风势弯腰,只要有一点机会,她都会拼命地吸收养分。
不管是天降的一场甘霖,还是死在她面前的尸体,她都不会放过,她不在乎对与错,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而宋知鸢娇蛮中又掺杂几分傲气,像是站在树枝上的鸟,骄傲的抬着脑袋,不肯低头,不肯吃夹生饭,注定不可能像是宋娇莺一样为了博得别人的喜爱而屈尊降纡。
两个人不同的生长环境造就了不同的性格,但又一同落在宋家这个花团锦簇的泥潭里,命运使她们纠缠,延续母辈们未尽的怨恨。
宋娇莺行到府门前时,远远便已经瞧见了宋父、姑母,与齐山玉。
齐山玉站在宋父之后,正在与宋父低声言谈什么——眼下齐山玉已入了官场,对宋父几乎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而一旁的姑母正看着宋娇莺。
姑母是宋右相的亲妹妹,是朝中刑部尚书的继室,刑部尚书姓白,眼下便唤白夫人。
当年宋右相高中、娶妻后,一并开始提拔自己的祖中亲朋,华阳县主身为宋右相的夫人,自然也承担起了宋右相妹妹的亲事。
当时还是小姑娘的白夫人想上嫁,但那时候宋父门第不够,根基太浅,就算是攀上华阳,也找不到什么身价好、出身高的男人来娶她,最后挑来挑去,就给丧妻的刑部尚书做了继室,一直做到现在,吃了不少委屈,也算是熬出了头,成了朝中颇抬的出脸面的夫人了。
也因为她嫁的丈夫是刑部尚书,所以齐山玉是去了刑部做小吏,明面上齐山玉好似没什么刑部认识的人,但实际上,早有亲戚暗中照拂——长安的这些亲戚关系弯弯绕绕,每个人身上都缠着好几条丝线,亲族,朋友,妻族,纠缠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长安的人都紧紧网在里面,有的线拽你上去,有的线拽你下来,谁都不能轻易挣脱。
所以齐山玉一直叫宋知鸢听话,不要胡闹,早点回丞相府来。
宋知鸢不入官场,不知道一个宰相究竟有多强大的力
量,她一个女人,不依靠她的父亲,不依靠她的丈夫,只跟一个没有血缘的友人玩儿到一起,那像是什么话!
齐山玉与宋父说话的时候,宋娇莺正快步走过来,先给白夫人行礼。
白夫人眉目弯弯,生的一副慈祥模样,瞧见了宋娇莺,面上闪过一瞬间的不自在——当初她自己哥哥是如何抛妻弃子的,她可是都看在眼里,后来到了长安,她也伙同哥哥一起骗了嫂子,现在时过境迁,又看到了这位小侄女,自然也有两分躲闪。
而宋娇莺像是什么芥蒂都不曾有一般,清秀的脸蛋上带着几分喜悦,如乳燕投林似得跑到她身边来,一脸孺慕的与她说:“姑母,您瞧我今日好看吗?”
“好看。”白夫人心底里那点不安就渐渐散了,当初发生哪些事儿的时候宋娇莺还小呢,小孩儿能知道什么?现下说不准都忘了。
故而白夫人卸下了心房,语调温柔的摸着她的头说:“你今日是长安最好看的姑娘。”
宋娇莺抱着白夫人的胳膊撒了一会儿娇,眼瞧着客人们快到了,她突然开口道:“姑母,父亲,齐哥哥——我有件事需跟你们说。”
三人转眸过来,便听见宋娇莺说:“我给姐姐去了一封信,邀约姐姐来参加我的及笄宴,姐姐答应了我的邀约,说是要来,瞧着应该是不计较过去我的错事了——我知道姐姐前些时候跟父亲闹了矛盾,但好歹姐姐也是父亲的女儿,还望父亲不要因此与姐姐动怒。”
听见宋娇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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