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故意,谁是故意的!死丫头,一天天就知道装无辜,赶紧给我回去!”林二妹终于挣开大妈们,冲过来扯住白诗琪就往外拽。
身形瘦小的白诗琪,在她手里,跟一只风筝似的。
从停车场到单元楼,短短的一段路,就被拽得栽了几个跟头。
所有人看得眉头紧蹙,都在同情小丫头苦命,怎么就摊上这么个黑心肝的养母。
“这么可怜,要不你家去把人领养了?多一双筷子的事。”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来这么一句。
“谁没事儿领养孩子玩?我家还一堆闹心事呢,再把小丫头领回去,我家不过日子了。”
看热闹可以,同情也可以,但不会真有人插手干预,毕竟人活在世,自顾不暇,哪有闲情管那么多。
更何况就算你想帮忙,白家夫妇也不见得成全,毕竟是他们家的福星,这一去二来,麻烦事一箩筐接着一箩筐,谁也耗不起。
越想越是那么回事,众人连连摆手,各自散去回家。
“田甜好久没去家里了,上去坐会儿?”林子君邀请田甜。
田甜看了看时间,现在这个点回去也是下班,就恭敬不如从命,笑得眉眼弯弯地挽住林子君,“那敢情好,我好久没见年年了,还有师娘了。”
“你师娘昨儿个还念你来着,让我找一天带你回家吃饭,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林宏满本来还愁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完成老伴下达的任务。
三人进了电梯,田甜又说起白诗琪的事,问师傅林宏满的意见:“小丫头太可怜了,要不跟社区居委会知会一声,让他们去白家协调一下?”
“我看可行,”林宏满赞同道,“如果还是听不进去劝,再把人请回所里喝茶。”
田甜最担心闹出人命,绝不是夸张,她去年就接手过这种案子,后妈活活把继女虐待死了。
到了林家,田甜一进门,换完鞋,直奔厨房而去,扒着门框探出脑袋,笑颜如花地喊:“师娘,你的小甜甜来了。”
钱春花正在熬皮蛋瘦肉粥,回头上下打量她一番,笑眯眯地问:“好些日子没见到,是不是又长高了?”
“师娘,我早就成年了,又不是三岁娃娃,还一天一个样长个儿。”
“在师娘眼里,你不就孩子嘛。”钱春花将天然气灶开到最小火,砂锅里的皮蛋瘦肉粥咕噜咕噜,空气里都是馋人的肉香和饭香,田甜深吸一口,眼睛亮堂堂地感叹道:“好香啊——”
钱春花却是不满地念叨自己丈夫,“你师傅带你回来吃饭,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才好多买点菜回来,给你做好吃的嘛。”
“老钱,不是我打击你,你再怎么做能有人家饭店好吃?”林宏满听到媳妇念自己,立马跑进去撇清关系,“而且是你闺女先斩后奏,请小田到家里来吃饭,可跟我没关系啊。”
“没有呀,师娘做的饭菜也好吃啊,光是这个皮蛋瘦肉粥,闻着就比外面早餐店香多了。”
“还是小田嘴甜,这一锅粥,你和诗琪两个人分,谁敢跟你们抢,师娘帮你收拾他。”
“妈,诗琪下楼,你不知道啊?”林子君也跑来厨房,和田甜一块扒在门口。
钱春花啊了一声:“诗琪下楼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不知道。”
“都和她妈回家了。”林子君又说。
“这孩子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呢。”钱春花嘀咕道,“亏得你们先回来,不然我非得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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