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小时年下一秒就忘了和妈妈生气,爬到妈妈腿上乖乖坐好后,问:“妈妈,姥爷去医院做什么?打针针吗?被狗狗咬了吗?脑袋出血血了吗?”
小团子经历少,去医院要么和她一样打疫苗,要么和爸爸一样被狗狗咬,还有就是像二哥哥脑袋流血了。
“都不是,姥爷手手受伤了,”闺女从小就和她姥爷感情好,为免小团子担心,林子君接着宽慰道,“医生已经帮姥爷擦过药药了,年年不着急啊。”
小时年重重点完头,脖子伸得老长地盯着前方,在等第三个红灯的时候,小眉毛忧愁地拧起来,忍不住地追问起妈妈,“还要多久到医院呀?姥爷好想年年哦~”
小机灵鬼,每次想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的时候,都不会说自己想,而是对方多想她。
林子君捏她小脸蛋,“快了,过了这个路口就到了。”
林宏满住在住院部二楼的八号房,普通的三人间,昨天办入住的时候,还是他一个人,大半夜住进来俩病友,都是男士,年纪比他小不了几岁。
两位男士对于林宏满的遭遇深表同情,林宏满倒是没多在意,站在病床边,帮钱春花盖好被子。
“姥爷呀~”
林子君一敲开病房的木门,小时年就从爸爸的身上下来,伴着欢快的小奶音,捣鼓着小短腿飞快地奔了进去。
本来无聊又不敢打扰老伴补觉的林宏满,听到宝贝小外孙的声音,咧嘴一笑地回过头,圆乎乎的小身影却一溜烟地从他面前跑了过去,扑到床边,踮起脚,扒拉钱春花的被子,“姥爷~年年来看您啦。”
背对小团子睡觉的钱春花,睁开眼睛没看到小外孙,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然后看见门口的闺女和女婿。
赶忙转过身,朝小时年张开手,“我们小乖乖来了!快让姥姥抱抱。”
看清楚是姥姥,不是姥爷,小时年表情懵懵,小手抵着下巴,“妈妈说姥爷痛痛,为什么是姥姥呀?”
她怎么躺床上了?钱春花讪笑地要坐起来,林宏满把她摁回去,“没事儿起来干嘛?继续睡会儿呗。”
阴阳怪气的劲儿,让钱春花很不舒服,她扒开他的手,“少跟我来这套,出院了肯定没完没了念我,住院也不让你休息好。”
“还让不让人说实话了?你看谁家陪护占着病人的床蒙头大睡?让我一个病人伺候你,得勒,还是赶快回去吧,没你照顾,说不定我能好得快点。”
“唉,老东西,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是吧?你以为我多想伺候,哼,回去就回去,气死我了。”钱春花气恼地下床,穿好鞋,抱起小时年就往外走。
小时年趴在她姥姥的肩膀上,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姥爷。
林宏满冲她挥挥手,并做鬼脸哄她开心。
小时年还是很难过,她不知道姥姥和姥爷为什么突然吵吵?是因为年年来医院看他们吗?
出了住院部,钱春花抱着小外孙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看到小时年披头散发,她用手帮她梳了梳,从衣服兜里摸出两根头绳,把小卷毛扎成小丸子。
小外孙头发多,头绳经常断开,小老太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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