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君哦了一声,继续背着手,跟大爷似的,在屋里瞎溜达,经过李红和钱春花包饺子的厨房,和林时北兄弟照看妹妹的客厅,仿佛在巡视自己打下的江山。
闺女一走,林宏满收起笑脸,交代林子瑞别跟他妹提老二一家,“气坏身子,那两口子不心疼,老子心疼。”
林宏满扒着门框,追随着林子君的身影,见人鬼鬼祟祟地钻进浴室,纳闷道,“老大,你妹干嘛呢?跟贼似的。”
林子瑞跟着瞅了眼,扭头和他爸对视上,父子俩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拔腿跑去厨房喊人。
钱春花一听林子君偷摸进浴室,来不及洗手,就冲了过去,推开门,林子君正在放水,听到动静,僵笑地回头。
“干嘛呢干嘛呢?”钱春花不由分说地上前关掉水龙头,“跟你说多少遍了,月子里不能随便洗头,不然老了有你头痛的。”
“妈,大夏天一个月不洗头,我这头还要不要了?”上次洗头还是发动前两天,生完孩子又每天戴帽子,出那么多汗捂在里面,感觉都长虱子了,痒死她了,还臭,林子君这两天帽子都不敢摘。
“不信,您闻闻,”林子君深吸一口气,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扯掉月子帽,将头往钱春花跟前凑,“这味儿快赶上陈年老粪了。”
钱春花嘴硬:“哪有这么夸张,没味儿啊……呕——”
林子君:“……”
受伤地看着她,委屈巴巴。
“好了,给你烧一锅艾草水,也帮小年年洗个艾草水澡。”钱春花妥协。
林子君欢天喜地,一把抱住钱春花,并在她脸上大声地啵了一口:“就知道世上只有母亲大人好了,爱死你啦!”
“都当妈的人了,咋还跟小孩一样。”钱春花边嫌弃地念叨边笑得合不拢嘴,天下父母都一样,在他们眼里,孩子再大也是孩子。
新房配了很大的浴缸,林子君想泡个澡,被钱春花严令禁止,“伤口还没愈合,冲澡就行了,泡什么澡,瞎折腾!再讨价还价,头也别洗了。”
林子君不敢再说一个字,等她妈兑好艾草水端进来,她弓着身站在浴缸前面,没有水瓢,钱春花用海碗舀水从她头上浇下去,温热的湿润感浸透头皮直抵灵魂,舒爽得林子君打了个激灵,活过来了!
洗完头,钱春花要帮外孙女洗澡,将林子君交给丈夫,让他赶紧把他闺女头发吹干,林宏满执行力强,拿起吹风机开到最大档,嗡嗡嗡声回荡在整个浴室。
刚睡醒就被抓去洗澡的小时年本来有点哼唧,听到吹风机声,先是怔愣了一下,接着好奇地探出头张望。
软乎乎地趴在钱春花的臂弯里,随着林宏满手里的吹风机挪动小脑袋,林宏满觉得太神奇了,“居然喜欢听吹风机的声儿,哎呀,抬头了!小时年抬头了!”
“月子还没出,抬啥头?”钱春花给外孙女洗澡,没有给闺女洗头粗鲁,用手代替海碗,边往小时年身上浇水边帮她轻轻地搓揉,尽量让她舒服些。
“真的!我刚看到了,”林宏满兴奋,举高手里的吹风机,“快看快看,抬头了!”
确实,小时年短的可以忽略不计的小肉脖子正在奋力地往上仰,看得钱春花提心吊胆,急忙制止林宏满,“别逗了,小乖乖的脖子要扭断了。”
通常情况下,新生儿要两个月才能抬头,小时年还没出月子就抬头,既是惊喜也是惊吓。
带孩子就是这么矛盾,希望她长快一些,又担心出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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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君吹完头发,正好小时年也洗完澡,换上了干净的连体小肚兜,白嫩的皮肤让热水蒸得粉嘟嘟,像熟透了的水蜜桃,看得人心软软,对着林子君深伸出小胖手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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