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走什么啊,还没说答不答应呢!”
纪平波好脾气地说:“该说的都说了,其他没什么好说的。您单位不退押金就不退吧。”
他甩了甩手上的合同,语气平和地说:“既然您单位不遵守合同,那咱们就法院见吧。”
办公室主任傻眼了。
啊不是,什么叫法院见?
难道不是他提出要求,对方表示为难,反复拉扯后,最后为了押金,不得不向他妥协吗?
这点小事怎么就至于要闹到法院呢?!
纪平波走得干脆,而几天过后,生活服务公司果然收到了一张来自法院的传票。
作为矿务局首个被起诉的国有企业,生活服务公司的总经理被上级管理单位叫去询问,回来后就蔫蔫地让办公室主任赶紧把押金还给乌金年代。
不过,虽然遭遇了挫折,但在贾忠实的鼓励下,总经理又重整旗鼓,气势汹汹地命令工人连夜赶工,将毛坯似的房子重新装修成饭店模样。
期间由于搞不清一些装修细节,还闹出了笑话,花了冤枉钱,但总的来说,还是成功盖起了第二家乌金年代
——虽然和隔壁正版相比,总有种东施效颦的别扭感……
然而,就在他们刚把刻着“乌金年代”这四个大字的牌匾挂到门头,就又收到了一张法院传票,这次是什么“商标权纠纷”。
生活服务公司的总经理和贾忠实关起门来开会,在艰难研究了几天商标法后,并在总经理再次被上级亲切询问后,被迫摘下了写着“乌金年代”四个大字的牌匾。
接二连三的受挫,让生活服务公司从上到下都大感丢脸。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他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总经理一拍板,不是不能叫“乌金年代”吗?那行,他们饭店就叫“乌全年代”!
期间还有个小插曲,贾忠实提议改名为“鸟金年代”,因为太难听,被全体否了。
于是,“乌全年代”的牌匾就挂在了饭店门头上。
做牌匾的木匠为了省事儿,直接把金字下面的两撇给铲掉了,在凹陷处补了些木屑,用胶黏合后再刷上漆,看着仿佛是那么回事儿。
光是挂了“乌全年代”的招牌来混淆还不够,贾忠实派人在店门口揽客,见到来吃饭的人就拉到店里,争取让乌金年代一个客人也没有。
为此,贾忠实还特意让曾经在乌金年代工作过的服务在门口做迎宾,把面熟的客人都抢先拉进店。
于是,就有了开头刘爱民差点被服务员强迫拉进店的事。
听完纪平波的话,赵计划、刘爱民夫妻半天没说出话。
纪平波说:“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我们老板也在找律师咨询关于商标混淆的问题,但似乎现在国内的法律还没有细化到这个程度,也只能先放他们一马。”
赵计划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这帮人可真够不要脸的!”
刘爱民附和道:“对,这种不道德的饭店,什么人会敢去吃饭!”
刘爱民的媳妇忽然想起,之前差点把刘爱民扯到假乌金年代的服务员有些面熟,似乎之前办婚宴的时候见过。
她把这个疑问说出了口,纪平波脸上露出无奈神色。
“说起来也尴尬,隔壁说什么可以让服务员转正,帮他们转正成全民工编制,有几个服务员听着心动,就跑了过去。”
当初耿副矿长也使过这一招,但当时煤矿人家的人员构成相对比较简单,而且都是工作了一段时间的老员工,对店里很有感情,而且对编制没有那么深的执念,这才没被人挖走。
然而,随着饭店规模越来越大,在招人时没有办法进行精细的挑选,只能保证店员的服务态度和健康情况,这也就导致现在店里的服务员鱼龙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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