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是生产队长,对村务很了解,与村主任、村会计、妇女主任、民兵连长等村委干部都很熟悉,工作开展得顺畅极了。
许金财还想和许大舅争一争村支书的职位,虽然他家里兄弟多,势力大,普通村民不敢惹他,但在关系到全村的发展时,即使是最懦弱胆小的人也说不出许金财比许大舅更适合当村支书的话。
都是一个村子的人,谁好、谁差、谁能干、谁没用,乡里乡亲的,大家心里都有数。
许金财开砖窑是挣了大钱,可他挣的是丧良心钱,毁了好好的农田,干的是断子绝孙的勾当,村人在背后无不啐他。
许大舅就不一样了,处事公道,带着全村人一起挣钱,是全村公认的厚道人。
要是哪家父子兄弟、邻里之间闹矛盾,许大舅常常被请去出面调解,他威望高,众人都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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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舅担任村支书的事,不仅是许家村人的共同意愿,而且也获得了乡上的支持。
自从推行土地承包制以来,乡里想在村里找到一位能干的村支书并不容易。
由于分田单干后,各家忙于自己的农活,管理村务要占用三分之二以上时间,耽误种地。而且村干部的收入低,工作辛苦,又容易得罪人,吃力不讨好。
因此,村里的能人都不乐意去当村干部,当村干部的往往是谋求私利者,此消彼长,村干部的素质有下降甚至恶化的趋势。
村支书是最小的官,俗话说“上面千根线,下面一根针”,各级政府下派的任务最后都要落在村支书身上来执行。
要是“对上顶不住,对下压不服”,村支书就形同虚设。
当时上报到乡上的许家村的村支书人选有两个,一是许大舅许国忠,另一则是许金财。
这两个人,一个是替村民做主的能人,一个是役使村民的村霸,虽然前者没送礼没走动,后者既托关系又找人,但最终,乡委班子里大多数人还是投票给了许大舅。
许大舅在担任村支书后,作为村里的一把手,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号召村民兴修水利。
正是秋收后的农闲时期,村里拿出了一部分提留款作为报酬,半雇佣半自愿地召集本村青壮年,疏通全村的水渠,整修原本年久失修的水利工程。
有人不愿意把自家地里挖开的水渠恢复原状,固执地要占那么两三行庄稼的便宜,许大舅上门摆事实讲道理,得到充分灌溉的农田每亩地能增收二百斤,比占地更划得来。
他磨破了好几双鞋,嘴上起了无数燎泡,终于在上冻前,将全村的水利都整修一新。
秋冬的水位低,水渠里缓缓流过薄薄的一层水,不多时就被大地吸收一空,只剩湿漉漉的泥土。
许大舅却笑得开怀,等明年开春,村里的亩产量就要上升一个台阶,水利投入得值!
为了庆祝,许大舅自掏腰包,请了县里的戏班子来村里表演。
许家村有一个大戏台,是公社时期盖的,顶上挂着五角星,风吹雨打,原本鲜艳的红色变得暗淡。
许大舅提了油漆桶,许贵生搬来梯子,两个人连夜将五角星重新粉刷,明亮的红色,充满了希望。
大戏台荒废已久,后台长满了野草,戏台子里满是垃圾,角落里还有不知道谁家调皮孩子拉的屎。
村委组织了人手,把大戏台彻底打扫一遍,清洁一新,水泥地上撒了水,干净地反射着光。
村里人都期待不已,上到八十岁老太,下到三岁小娃娃,见了人就问:“唱戏的还有几天来啊?”
被问到的人就喜气洋洋地说:“快啦,快啦,没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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