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医院名称,想瞎编一个,又被被当面拆穿,随口扯了一句:“谁说我去医院了?我到卫生院抓了点药,回家自己治的。”
贺明珠连环逼问道:“没去医院?那说明你中毒并不严重,自己吃点药就能好……那为什么你兄弟会用担架把你抬到我们食堂,口口声声说你死了?”
“五百块”抓耳挠腮,紧迫间编不出新的理由。
贺明珠又问:“所谓的‘菜里有毒’、‘吃死人了’——有毒的是哪道菜?吃死的又是谁?”
在贺明珠的步步紧逼下,“五百块”失了之前的淡定,慌慌张张地说:
“就是那道、那道……对了,红烧肉!就是红烧肉有毒!”
贺明珠突然笑了。
“五百块”被她笑得浑身发毛,色厉内荏地吼:“你笑什么?!”
贺明珠说:“我笑你来食堂闹事却不知道要先实地考察——我们食堂什么时候也没上过红烧肉这道菜!”
由于现在大批量购买猪肉要以公对公的形式与肉联厂对接,虽然贺明珠打着大集体企业的旗号,但能从肉联厂分配到的猪肉份额极为有限,无法大批量供给食堂使用。
因此,红烧肉这道菜至今为止未曾上过食堂的菜单。
“一道从未出现在食堂的菜,你是怎么能吃到中毒的?”
听到贺明珠的话,众人皆是一片哗然。
“这不是瞎扯吗?我在新食堂吃了这么久的饭,就从来没吃过红烧肉。”
“怎么越听越不对劲,难不成还真是来闹事的?”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我就说是有人存心使坏,新食堂都开了这么久,再加上之前的煤矿人家,就没听说过有谁吃出毛病了……”
“五百块”脸色苍白地大喊:“我记错了!我吃的、吃的是,是烧羊肉!”
他之前听人说过一矿新食堂的烧羊肉特别好吃,这道菜总该在菜单上吧?
然而,随着“烧羊肉”三个字被喊出来,整个食堂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五百块”眼球乱转,不安地四处张望。
他又说错什么了吗……
“不嫌单位”兄按捺不住,跳出来喊道:“什么烧羊肉,你编谎话怎么都编不圆?自从入春后,我们食堂就没采购过羊肉了!”
草原严酷的寒冬,羊群无法在草场上自由觅食,只能留在圈里吃干巴巴的青储草料。
一个冬天下来,原本肥美的羊瘦了一大圈,走起路来四条腿颤颤悠悠,一抓一大把羊皮,就像大胖子过快减肥后身上的多余赘皮。
春天的羊骨头多肉少,是最不适合宰杀的时候,新食堂已经很久没有采购过羊肉了,烧羊肉这道菜也在菜单上消失很久了。
新食堂的熟客都知道这件事,还有不少人去打听什么时候会再上烧羊肉。
因此,当“五百块”说出“烧羊肉”这三个字时,在场的人都确定了,他就是骗子。
“你这人咋这样呢?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行,装病讹人,真让人看不起!”
“呸!亏我之前还相信你,真是瞎了眼了!”
“贺老板,别和他废话了,把他交给公安吧!”
“对,就该让公安把他关起来,送到劳改农场去!”
“五百块”急了,连声地说:“我记错了,记错了,不是烧羊肉,是炒菠菜!”
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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