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声道:“我们食堂的饭菜没有问题!你说有人中毒了,那我们现在就带他去医院做检查!要是真的因为吃了我们食堂的饭出的事,我承担全部责任!”
闹事者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恶毒地说:“我兄弟人都没了,你一个老头子承担责任有什么用?要不然,你去死吧,就当给我兄弟赔命了!”
杨冬梅怒道:“你怎么说话的!”
冯解放镇定道:“你兄弟现在不是还喘气吗?再说了,就算是人死了还有法医呢,我们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判案!”
闹事者眼睛一转,不正面回答,又扯着嗓门嚷嚷开了。
“食堂杀人了!菜里有毒吃死人了!”
“快走!这食堂的饭不能吃!”
无论冯解放说什么,闹事者只丰富说这几句话,摆明了耍无赖。
相对于对方富有煽动性的话语,冯解放的解释听起来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冯解放气得说:“你不是说你兄弟在我们食堂吃中毒了吗?我现在就让人送他去医院,看看到底是不是中毒!”
听到冯解放的话,几个年轻气盛的大集体职工挤进人群,七手八脚就要抬着担架走。
见势不妙,闹事者纷纷聚集过来,大喊大叫着什么“食堂抢尸体”、“毁尸灭迹”之类的话。
他们熟练地抬起担架就跑,担架上的人也配合地不再出声动弹,直挺挺地僵着不动,就跟真死了似的。
食堂员工试图阻拦,被对方推了个踉跄,外面不明所以的围观人群给担架让开路,窃窃私语。
“真死人了?”
“我看十有八九,那人都硬了……”
“要真死人怎么不报警?”
“谁知道呢?都说贺家有靠山,估计是怕报警没用吧……”
“哎,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别琢磨了,这段时间先避避风头吧,别去新食堂吃饭了……”
抬尸闹事像是在一矿投下了一枚威力巨大的导弹,瞬间引爆了舆论。
这年头缺乏娱乐,在场的人绘声绘色地向其他人形容当时发生的事。
原本一些人还不知道中午发生的事,现在都听说了新食堂有人中毒的新闻。
一小撮人信以为真,大部分人半信半疑。
可无论是信还是不信,人类的本能是避险,确保自己的安全,远离潜藏危险的事物。
短短一夜过后,来新食堂用餐的人数呈现断崖式下跌,前厅甚至显得有些空空荡荡。
而新食堂的职工也无心工作,人心惶惶,一片愁云惨淡。
“怎么办啊冯师傅?”
“这下完了,食堂怕是要塌了……”
“我这才上了几个月的班啊,还没等到涨工资呢,单位都要没了……”
冯解放绷着脸,沉声道:“别慌,还没到那时候呢。再说了,中午吃饭的人那么多,怎么就他一个人中毒了、其他人都没事?我看是有人故意找事!”
“走狗”兄悔恨道:“我当时要是把人拦下来就好了!”
“不嫌单位”兄悻悻地说:“你拦下来有什么用?人家确实在地上抽抽,你还能拦着不让送医院?”
“走狗”兄和他杠上了:“那起码我们能知道那人是谁,送到哪家医院了!”
另一人扫兴地说:“知道是哪家医院又有什么用?不是都说人死了吗?”
有人反驳:“谁说他死了?有人亲眼看到了?说不定是装的呢 !”
还有人劝道:“你们别吵吵了……”
田润花焦躁不安地咬着嘴唇,两只手互相地掐,在手背上掐出一块块的青紫。
杨冬梅看不过去,拉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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