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羊来到矿务局,市里城管查得严,牧民们就在附近农村集市上摆摊,现杀现卖。
考虑到路途遥远,草原羊卖得比本地羊略贵,但买的人络绎不绝,毕竟凡是吃过一次草原羊的人,就很难再习惯本地羊的膻味和粗糙肉质。
一时间,卖羊的摊位前
围着密密麻麻的人,一头羊从宰杀到卖光,花不了一小时的时间,甚至连羊血都卖得干干净净。
贺明军仗着人高马大,艰难地挤进人群,把钱塞给摊主,喊道:“给我来半只羊!”
要不是现在气温没降到零度以下,家里也没冰箱,就不是买半只羊,而是要囫囵个地买一整头羊,毕竟羊头、羊蹄、羊内脏也都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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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收了钱,麻利让同来的牧民挑了头羊,现场绑起来杀好。
牧民做惯了杀羊的活计,放血、剥皮、开膛,短短几分钟,一头活蹦乱跳的羯羊就变成了光溜溜的胴体,在秋天的寒风中冒着丝丝热气。
贺明军付了钱,扛着对半切开的半头羊,正要离开时,忽然有人用不标准的普通话喊了他一句。
“你是不是贺振华的儿子?”
贺明军愣了一下,放下羊,转头看向说话的牧民。
牧民大爷大约五十多岁,满面风霜,一路赶着羊群,长途跋涉来到乌城,看起来有些邋遢。
他在袍子上擦了擦沾满羊血的手,走到贺明军面前,仔仔细细端详他的脸。
“你是老贺的儿子吧,你们俩看起来太像了,你和他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贺明军不确定地说:“您认识我爸?您是哪位?”
牧民大爷豪爽地笑了:“你阿爸年轻的时候在我们旗待过两年,他当时在口外的煤矿上班,我们经常一起吃肉喝酒。后来他调到了乌城,一晃多少年没见了,你阿爸还好吗?”
贺明军抿了抿嘴:“我爸已经去世两年了,是矿难。”
牧民大爷有些惊愕,随后语气低沉地说:“他是个好人,长生天会保佑他的。”
他把买羊的钱还给了贺明军,死活不肯要他的钱,又要把另外半头羊塞给了他。
要不是看贺明军扛不动,怕是还要再送他两头活羊。
贺明军问牧民大爷他们晚上睡哪儿时,牧民大爷爽朗地笑:“我们有帐篷,哪里都能睡!”
现在已经是深秋,一天比一天冷,白天有阳光时还行,可晚上太阳一落山,室外冷飕飕的,穿着棉袄也受不了,更何况只是一层羊毡。
贺明军想了想,说:“您要是不嫌弃,我这儿有个地方能让您晚上睡一觉。”
牧民大爷犹豫道:“人倒是好说,可我的羊怎么办?”
贺明军狡黠一笑:“羊好办。”
于是这天,一矿店迎来了一群咩咩叫的活羊。
冯解放站在店门口,看店外一小群羊,头疼道:“这么多的羊,什么时候才能卖完?”
贺明军笑道:“不就是几顿全羊宴的事?一部分羊放在一矿这边,一部分羊送到分矿那边,现杀现吃,花不了多长时间。”
冯解放无奈地摇摇头:“你和老板说了吗?”
贺明珠已经知道了,家里厨房被塞进去一头宰好的羊,贺小弟乐了一天了。
“羊肉!吃羊肉!”
贺明国问贺明军:“你把人都安排在哪儿了?”
贺明军说:“三店正好空着,我让他们去那儿住了,有电有自来水也有厕所,虽然要打地铺,总比睡野地要强。”
贺明军小时候听贺父和他讲过,他以前在草原里的煤矿上班,宿舍离得不近,每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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