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珠对冯、曹两位师傅说:
“新招的学徒是徒弟,也是同事,更是你们未来工作的帮手。以后饭店规模会越来越大,所需要的厨师也会越来越多。与其从外面招人,我更倾向于从零基础开始培养,这样培养出来的厨师,他的做菜风格和口味也会更符合我们饭店的要求。”
听到贺明珠的话,面对前所未见的新型厨房岗位架构,冯解放和曹全安陷入了思考中。
贺明珠对曹全安说:“曹师傅,我理解您的担心,但您放心,煤矿人家做不出,也不会做卸磨杀驴的事,您就放心带学徒,将来您在分店厨房掌舵,下面总要有人出力划船。”
曹全安怪不好意思地说:“让我做厨师长能行吗?我都这么大年纪了,退休的人还折腾……”
贺明珠说:“曹师傅,现在正是您焕发事业第二春的好时机,建国以来有几次改革开放呢?这是难得的历史机遇,如果没有抓住的话,岂不是一生的遗憾?”
一想到自己垂垂老矣时,自问为什么早早就退休养老、不再为子孙拼一把,错过了大好机会……
曹全安一咬牙一跺脚,说:“好,我干了!”
冯解放则说:“老板,我愿意为饭店培养一批新的厨师。枯木逢春犹再发,我还没老到干不动,这个厨师长,我当定了!”
两位老头对视一眼,眼中尽是堪比年轻人的激情与斗志。
贺明珠笑着说:“两位师傅,咱们一起奋斗!”
招学徒的事说定,冯解放和曹全安各自负责面试前来应聘的徒弟。
期间不乏有亲戚朋友托人情、找关系,想把自家的待业青年塞到煤矿人家来当学徒。
毕竟这家饭店虽是个体户开的,可在矿务局的名声很大,还上了报纸,就连外省市的人都听说了。
而且煤矿人家的生意极其兴旺,每天进进出出吃饭的人不计其数,就算每个人进店后只花了一块钱,饭店一天就能挣大几百块钱,一个月就能挣出一个万元户!
虽然这个计算方式过于简单粗暴,没有考虑材料、人员和租金成本,但也让矿务局的人向往不已。
就算是进去当学徒,一个月只能挣十五块钱的工资,但店里包吃,还能和老师傅学手艺。
三年出师后,就算不在店里干,也能自己出来开一家小饭店。
不敢想和煤矿人家似的每个月能挣一万块钱,就是挣个几百上千块那也是全市绝无仅有的高薪。
一时间,来面试当学徒的人几乎要把煤矿人家的大门都堵了。
对于通过关系介绍来的人,冯、曹两位师傅表现得格外的铁面无私。
曹全安的小舅子来找姐姐商量,能不能把他小舅子的外甥送来当学徒。
对于小舅子的小舅子请托,曹全安不耐烦道:“什么外八路的亲戚也找上咱们家,脸皮真够厚的。你弟弟也是,逢年过节从不主动上门,这会儿倒是想起我这个姐夫了。”
曹全安媳妇劝道:“家里孩子没工作也是挺烦心的,咱们能帮就帮一把。正好你手上管着招人的事,与其便宜了外人,还不如让咱们自家人得点好处呢。”
曹全安用鼻子喷气,不耐烦道:“你个老娘们懂什么?以前我们店都是老板亲自招人,这回是信任我,才让我自个儿招学徒。我要是招个歪瓜裂枣的,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再说了,这学徒又不是招完就完了,我还得亲自调教,要是用着不顺手,那最后累的还不是我吗?”
曹全安媳妇还想再劝,她弟媳的娘家弟弟托关系办事,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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