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徐和平,还不待她说什么,接下来大腿上又挨了一脚,踉踉跄跄,差点摔倒。
徐和平吼道:“还不滚去厨房,给大哥切盘卤肉端上来!”
男人听到“肉”,喉结上下起伏,他本来就饿极了,进了饭店闻到还未散去的饭菜香气,一时间更饿了。
见郝翠兰捂着脸进了厨房,老老实实在案板上切肉,半边脸红肿,一边切一边哭,男人稍微满意,没因为徐和平擅自的决定而给他一枪。
徐和平讪笑着说:“大哥,坐,您坐,我再给您下碗面……”并把钱放到男人面前。
男人扫了一眼,下一秒,他一把将钱扫落在地,刺刀捅进徐和平的肩膀。
“你敢拿这点钱糊弄我?!”
徐和平疼得脸都白了,刺刀是三棱的,拔出去时一
股股的血流出来,浸透了半边身体。
雪白的工作服上,一半都是血迹。
他疼得站不住,颤抖地半跪在地上,嘴唇哆嗦着,努力挤出话来。
“收银台的钱是今天的,前两天的钱被老板收走了……”
男人一脚踹翻徐和平,刺刀抵在他喉咙,逼问道:“老板在哪?钱在哪?”
徐和平虚弱地说:“老、老板回矿务局了……”
男人大怒,到手的金鸭子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飞走了!
他高高举起枪,要割断徐和平的脖子。
这时,郝翠兰连滚带爬地从厨房跑出来,一张脸哭得乱七八糟,嚎道:“你别杀他!俺、俺知道老板把钱都放哪儿了!”
男人放下枪,枪口重新对准郝翠兰。
“你给我带路,别耍小花样,不然我一枪嘣了你!”
郝翠兰哽咽着,走在男人前面,后背被刺刀顶着,来自冷兵器的冰冷像是能冷到骨子里。
她走到厨房门口,脚步稍微迟疑了一点,男人就举枪用力戳了两下。
“走!为什么不走?”
她无奈,值得继续向前走去,前面是通往后院的小门。
这道小门被厨房延伸出来的半面墙挡住了,要绕过去才能看到,男人还是第一次注意到这里还有一扇门。
他瞳孔一缩,忽然涌上不安的预感,眼睛死死盯着这扇平平无奇的小木门。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身后忽然传来响动,他下意识转头,只见一口大黑锅朝着他重重砸了下来!
砰!
一声突兀的枪响撕破了黑而静的夜晚。
后院里,饕餮们围着大锅抢肉吃,各个吃得满嘴油光,什么都顾不上。
乍一听到枪声,杨东风一愣,下意识地说:“谁在放炮?”
另一只饕餮也以为是放炮,自由发挥想象力:“村里有人死了要出殡?”
众人都没把突兀起来的枪声当回事儿,还是面前这一锅肉比较要紧,再不抢可就吃不着了。
贺老板也不知是怎么做的,连肥肉都能做得这么香。
一整块的肥膘肉,切条后裹粉油炸两遍,接着倒入熬好的糖汁中翻炒,最后撒上一撮芝麻。
出锅的炸肉上裹着一层糖浆,糖浆下是酥壳,而酥壳下是丰腴滑嫩的肥肉。
轻轻咬一口,三重口感在舌尖上绽放,糖浆的甜,酥壳的脆,肥肉的糯。
从未品尝过的奇妙口感,香甜而酥嫩,腴滑而肥糯,每一口都让人沉迷其中。
如果是高热量食物唾手可得的后世,人们对这道炸羊尾大多浅尝辄止,吃多了总觉得腻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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