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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吃,回家吃你的红烧肉去,我家没饭。”

张向党挣扎:“我有饭,我交粮票!”

两个人在马路上拔起了河,贺明珠眼尖,见张向党在拉扯中露出手腕上的电子表。

她心里一动,结合他这一身打扮和座驾,立刻意识到这就是二哥之前提到过的副矿长儿子。

一矿的人都知道,两位副矿长不合,而随着老矿长退休时间的临近,副矿长之间关于上位的明争暗斗已趋近白热化,到了刺刀拼红的时刻。

看着那个耍赖要来贺家蹭饭的家伙,贺明珠眼前一亮。

她的房子有戏了!

番外1:贺家前世

贺父生前在乌城煤矿上班,负责井下采煤,虽然危险又辛苦,但收入颇高,在国企工人普遍工资只有四五十块钱的八十年代初,他每月就能拿一百多块。

贺母在煤矿子弟小学当老师,每月也有四五十的工资。

家有双职工,有双份收入,逢年过节还有双份福利。

虽然家里三子一女,但和周围人相比,贺家算是宽裕人家,不仅吃得饱饭,每个月还舍得买肉吃。

贺明珠作为唯一的女儿,从小不用捡哥哥们的旧衣服穿,贺母每年都扯布给她做新衣服。

但情况在今年急转直下。

贺父所在的二分矿发生了透水事故。

贺父是采煤队的队长,他第一时间组织队员撤离,自己则留下殿后。

贺父本来有机会活下来,但当时矿上刚引进国外先进综采设备,他想搏一把,把设备抢救出去。

事故没给他机会。

贺父牺牲的消息传出时,贺母正在上课。

这些年她见到太多的煤矿事故,不赞成贺父继续在采煤队工作,一直劝他打报告调到地面。

就算工资少点也没关系,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团团圆圆,吃糠咽菜也高兴。

贺父想着家里孩子多,想趁干得动的时候多干几年,多攒点钱,将来孩子们上大学、结婚都要花钱,他得拿的出钱。

到时候,他把一摞大团结往桌子上一拍:“拿去,爹都给你备好了,不用还。”

巨大的悲痛下,贺母昏了过去,额头磕在讲台上,血流不止。

同事们七手八脚把她抬到医院,谁知还有更大的噩耗等着。

她被诊断出肝癌晚期。

贺明珠记得当时是周四,她刚上完劳动课,身上套的脏大褂还没来得及脱下来,就被妈妈的同事带到医院。

“明珠,你要坚强。”

来不及为父亲的牺牲而悲伤,贺家孩子们竭力想要留下母亲。

他们不能再失去了。

但肝癌晚期是以当今的医学技术也很难挽救的绝症,更何况是在八十年代。

他们带着母亲去北京看病,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家里为数不多的积蓄很快见底,贺父的抚恤金也花完了。

矿上报销了一部分医药费,贺父贺母的同事们组织着捐了一部分,之后又借了一部分。

最后是贺母不肯治了。

钱花的太多,她说什么也不肯治,只要清醒了就去拔身上插着的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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