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这样做了,那反而显得有些故意之嫌。
“这永生花,你自己留着当然无妨。可这毕竟是脱水后软化着色的成品。比起鲜花,更像是借着花的轮廓重塑的模型。寓意上,恐怕不太好吧?”
江意衡却嗤之以鼻。
“切下的鲜花注定是会死的。只有留在枝条上的那些,随着时间慢慢绽放、发皱、变白,最后凋落,才能被称为活过。”
她想起小木屋院中,那些曾经短暂得到简星沉照料的鲜花,目光有片刻宁静。
如果可以,她希望花儿永远待在安全的地方,不用被卷入涡流中心。
黎书宛并没有表示赞同,但也没有否认什么。
“我来,不是和你争论鲜花与鲜切花孰优孰劣的。那些长在枝条上的花,未经修饰,缺少搭配,也没法整株挪去婚礼场地。趁着还有时间,重新找个靠谱的花艺师帮你做插花吧。”
“哪还有时间啊,黎姨。”
江意衡的目光恢复冷淡,唇角却扬起熟悉而又客套的王储式微笑,“您没收到通知吗?婚礼的日期已经定下了。”
与此同时,书房中响起一声叮的提示音。
黎书宛查看腕上终端时,却被弹出的消息震惊到失去言语。
江意衡背过双手走近,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那上面的提示。
“王储殿下婚期已定。三日后,苍曜礼堂。”
黎书宛虽然没说一个字,但她的表情,已经很清楚地表明了她的态度。
“您很意外吗?”
江意衡伸手帮这位继母点掉仍在闪烁的提示框。
提示音一消失,黎书宛瞬间回神。
“三日后?”
“很奇怪吗?我可是听说,你们都急得不得了呢。言家,黎家,还有中心区其他好几个贵族世家……”
江意衡如数家珍念出这些重头嘉宾,“你们不是巴不得,婚事早点办成吗?”
“可三天也……”
“太赶了吗?”
江意衡微抿唇角,偏过视线,一边踱步一边点头,仿佛是认可这个说法。
但她旋即立定回转,微微俯身,露出那种天真残忍的笑容。
“反正你们只需要出席就好。其他的,王室后勤全都帮我打点好了。需要我确认的最后一样东西,今天也确认过了。您说,我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呢?”
她摇着头,单手提起一只小巧的公文箱,头也不回地在走廊中留下爽朗笑声。
*
帝国医院,国王的专属病房。
病床上的江御川一如既往合着双眼,如同只是沉睡未醒。
伫在床前的那道人影,正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一寸一寸,沿着他的额头、眉眼、鼻梁、嘴唇拂过。
“你到底还是失约了。”
安青沅收回指尖,转而在无名指上摩挲。
不待她弯腰拂过江御川的面容,另一道脚步声却从门边响起。
江意衡踏着稳当的步履朝病床走近。
几乎同时,伫在帘后阴影里的安青沅斜过身形,不引人注目地拭过眼角。
“你怎么来了?”
“这个问题,好像应该由我来问您吧。”
江意衡伸手拉开窗帘,过于明亮的光线一瞬间盈满室内。
她顺手将一个音频干扰器放在窗台上:“您是怎么在不被安防系统察觉的情况下,潜入父亲病房的?”
安青沅正偏过头,眨眼适应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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