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连微微一愣。
“如果这几个月,他一直在您身边,那这一针,确实没什么必要。”
他耐心劝说,“但以他目前的状况,单凭您周身挥发的信息素,远远不够。”
“许医生,你好像没听懂我的话。”
江意衡看着病床上那个抱膝蜷缩的少年,唇边扬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喜欢,用咬的。”
语毕,她重新审视这具纤弱的身体。
少年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即便听到近旁发生的对话,也没有任何抗议。
他只是把手臂在膝上环得更紧,好似要把自己收进某种茧壳里。
许知连默契地退出病房,留下一室清静。
江意衡抬起指尖,拨开少年颈侧微微凌乱的发丝。
他的脖子因为局促而绷紧,皮肤带着不安的热意。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属于Omega的本能生理反应,就像她指尖拂过他腿间肌肤时,激起的细微战栗。
这并非他能够用理智压制的东西。
从前她对这样的反应嗤之以鼻,甚至曾觉得,这样可笑至极。
可如今只是看着,他那压抑克制的模样,她的心底,便生出一种难以遏制的暴虐念头。
她的指尖没有直接触碰他的腺体,而是刻意在旁游走。
从耳廓滑向脸颊,于他的下巴中央短暂停留,继而挪回他的脖颈后方。
仿佛猎人在端详自己的食物。
江意衡向来偏爱如牛排一般,外层焦脆,内里却藏着生鲜的柔软气息。
她最享受的,是突破防御的瞬间,胜过一切咀嚼与吞咽。
她想看到他挣扎,想看到他吃痛求饶,想看到他像过去那样,在被撕裂的那一刻,彻底决堤。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二十四年的人生中,她只对眼前这个人,生出过如此具体而残暴的念头。
折磨一棵几乎被风暴压弯的小草,惩罚一个早已被生活反复拷打的人。
江意衡微微俯身,重新靠近他的后颈,手掌按上他单薄的肩膀。
少年虽然没有出声反抗,身体却如她所愿,瞬间绷紧如弦。
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肩胛之下,那一阵阵细微的颤动。
不单是生理反应,更是在极致克制之下,由身体的每一处细节流露出的恐惧。
她抚过他微乱的发尾,像猎人在取食前,近乎恶意的那一点安抚。
她缓缓张开唇齿,齿尖向着那枚干涸了四个月、未有雨露降临的腺体靠近。
就在她即将合上双眼的瞬间。
就在她即将咬出血的瞬间。
一道属于茉莉的微弱香气,却从他的体内悄然逸出。
在她的意识里,瞬间割开一道细小的口子。
惊慌,惶恐,畏惧。
那是她曾在巡游现场感知到的气息。
那是令她即便手上流血,手肘脱臼,险些从马上坠下,也忍不住第一时间循向的信号。
他在怕她。
那是被少年压抑在意识深处的恐惧。
他分明将她也视作了危险。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原本萦绕在江意衡脑海中的嗜血冲动,忽然如冰雪崩落,裂成无数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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