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浸在枕头上,湿凉湿凉。
腹中的孩子却像是感应到他的心情,在他肚皮下轻轻一动。
“你想听故事吗?”
他摸着肚子,声音很轻,“爸爸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直到台灯熄灭,在没有月光的黑夜里,一盏星星灯载着少年的温声细语,将星光投在天花板上。
*
清晨六点,晨曦透过玻璃穹顶,洒落在黑色大理石地面上。
银色剑锋划过空气,搅起尖锐的风声。
江意衡单手持剑,指节牢牢绕过剑柄,剑尖如闪电般刺中前方的“人影”。
不远处,有掌声响起。
“正中靶心。”
陆怀峰从阴影中走出,朝她垂首示敬,“殿下今早怎么会有兴致,一个人击剑?”
“现在有两个人了。”
江意衡从地上挑起头盔丢了出去,被陆怀峰稳稳接住。
他微微迟疑:“您不戴护具吗?”
江意衡仰头,一口气喝下半瓶水,酣畅一笑:“击剑是关于进攻的艺术,戴上护具还有什么意思。再说,我从四岁起,就开始练习击剑了。”
她压低重心,一条腿弓在身前,未持剑的手背在身后,随即翻转剑锋,优雅邀战。
“既然如此。”
陆怀峰将头盔放在一边,从剑架另取了一把剑,回到江意衡面前,“殿下,请。”
两方皆是稍稍侧身,蓄势待发。
片刻后,江意衡先手出剑。
她的动作极快,脚步在大理石地面上迅速逼近,如风暴来袭。
不过瞬息之间,剑尖就已直直刺向近卫队长的心口。
陆怀峰猛地后撤一步,手腕一翻,剑锋挽出弧度,挡住江意衡的攻击。
剑刃相碰,擦出一道异常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陆怀峰由衷感叹:“殿下最近忙于公务,身手倒是丝毫不输从前。”
“肌肉记忆一旦形成,可没那么容易忘掉。”
江意衡挑眉,毫不犹豫地翻过手腕,横着削去,迫使陆怀峰再度侧身闪避。
他不断后撤,一路被她逼到石柱前:“属下还以为,您现在更擅长用言语击垮敌人。”
江意衡冷声笑道:“陆队长,你一早来找我,该不会只是为了当我的靶子吧?”
陆怀峰微微平定呼吸:“殿下,内阁建议您公开亮相的事宜,您可考虑好了?”
江意衡剑招一顿。
“你是说,让我骑着马,带领仪仗队绕城巡视?”
陆怀峰颔首:“从您执掌帝国大权以来,F区民众对您的支持率持续上升。但邻近中心区的两大区,尤其是与权贵关系密切的A区,对您的决策多有微词。”
江意衡伸手在剑上一弹:“他们说什么了?”
陆怀峰
垂下视线:“民间已有传闻,称您因为个人恩怨,劫富济贫。”
江意衡付之一笑:“这种不实传言,竟然也有人信。”
“属下清楚,您并不是谣传的那样。于私于公,这都毫无益处。”
陆怀峰目光坚定,“只是您一向忙于公务,也不屑于当众澄清,大大加剧了隔阂。一场由您亲自出面的骑马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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