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离开的最后机会呢?
可惜她没有机会问出口。
劳斯莱斯的车门打开,车里的人出现在她眼前。
剪裁合身的高定正装,勾勒出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披在肩上的深色大衣加重了他身上深沉禁欲的气质。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足以让人感受到无形的强迫感。
看到周淮川的那一刻凌遥的思绪全部停摆。
她再听不到沈沛文和其他人的声音。
唯有风声,吹毛利刃般刮过她纤细颤抖的身体。
凌遥站在云梯上,睡裙被风吹起,汹涌翻滚的一片纯白,像那年他们在万里高空,看到日出穿透的那片云海一样美。
陆续有车停在跑道旁。
车上下来的人,分别站在云梯两侧,像黑色肃穆的骑士。
保护着他们唯一的、珍贵的公主。
凌遥在这种氛围下,只能走下云梯。
她走下飞机后,他们才上去。
周淮川的人训练有素,沈沛文被带走的悄无声息。
凌遥赤脚穿着拖鞋,站在飞机旁,看着周淮川一步步走向自己。
视线中他的脸从模糊终于变得清晰。
周淮川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一如往日的平静深沉。
他走到她身边,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披在她肩上,只到他膝盖的长大衣,拖曳至她脚踝。
周淮川拎紧大衣前襟,仔细扣好扣子,直到凌遥的身体被裹得严严实实。
凌遥被风吹得凉透的身体被周淮川的体温包围,衣服上是她熟悉的雪松味道。
可过去觉得安心的味道,此时只觉得清苦难忍,苦得舌根都是发麻的。
到了现在了,凌遥不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依然抱有一丝希望。
她的手从大衣里伸出来,主动攀住他手臂,靠得他极近,“你可以听我解释吗?你想让他们把Stephen带去哪里?”
周淮川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我接了个电话……我很担心妈咪,所以才会找Stephen……”
凌遥越说越小声,最后在周淮川冰冷的目光中,再也说不下去。
她早知道不可能躲他太久,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来了。
也就只有周淮川有本事让沈家的私人飞机说停飞就停飞。
瞒着他从酒店偷偷离开是她不对,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解释苍白无力。
为什么宋姿仪出事,她不找他帮忙,甚至连告诉他都不敢,而只能找作为朋友的沈沛文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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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不信任他。
不仅如此,在宋姿仪的事情上,她对周淮川始终有防备,她甚至有那么一瞬怀疑过妈咪的突然离开和他有关。
连沈沛文都能想明白的事,对她那么了解的周淮川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然而这个理由,无疑抹杀了他们十年相依为命的感情。
一个生育了她,在十岁前对她疼爱有加,另一个撑起了她十岁之后的世界。
这次的天平,她偏向了宋姿仪。
她无从辩驳。
凌遥的闪烁其词,在周淮川看来,无非是在为她的“小男友”撇清关系。
他倒是小瞧了她对那狗杂种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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