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的唇上。
温柔而冷漠地说:“那束尤加利,我会让他们送回家。”
“以后在外面过夜,记得让他们把你的东西送过来。”
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凌遥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友善的提议,而是他的要求。
即使她没有严格执行也没关系,因为他会提前为她准备好一切。
也许因为自己临时在外过夜,凌家老宅的佣人们已经为此受到了责罚。
等到自己离开,他还会让人将她住过房间的东西带走,然后在他的亲眼见证下销毁。
“可我还不打算回去,”凌遥坚持道,“我想再住一晚。”
凌遥是和乐意她们一起来的,三个人昨晚还约了今天继续泡温泉边喝酒聊天。
她提前离开,似乎不妥。
“明天之前你见不到你的朋友们。”周淮川仅仅从凌遥的表情中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凌遥茫然地问:“为什么?”
周淮川望着她,暗地里叹了声气。
照理来说,她这个年纪该懂的都懂了,不该懂的也早见怪不怪,可她询问的口气太过自然,似乎真的不理解詹宁楼和陈鹤年从港城追到这里来的原因。
他们当然不是为了泡温泉……
但他又觉得,她晚点懂也没什么不好。
“没什么,”周淮川说,“你不用等她们,有人会送她们回去。”
“真的不能再住一晚吗?”凌遥凑过去,挨着周淮川肩膀,向他伸出一根手指,祈求般看着他,“就住一晚吧哥哥?”
周淮川垂眸,淡淡扫她一眼。
哭过没多久,眼尾和鼻尖仍然是红的,顽固的小卷发层层叠叠地堆在肩头。
除了必须用的物品,她大概没用酒店提供的任何带香气的东西,身上没有化学制品的味道,只有呼吸吐纳时淡淡的曲奇甜香。
都不用怎么刻意,此时的她,从头到脚都是撒娇的意味。
他当然明白她为什么要留下来。
不过是在拖延跟他“回家”的时间。
周淮川很想告诉凌遥,多住一晚并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但他当着她的面打了个电话,取消了明天一早的会。
凌遥兴奋地回到之前住的那栋别墅。
“哥哥你住楼上的房间可以吗?”
“好。”周淮川没有上楼看自己的房间,而是先去看了凌遥昨晚住的那间。
房间已打扫干净,凌遥用过的东西按照周淮川的要求被收集起来。
那束尤加利依然放在窗台,旁边是拂动的白色窗纱。
房间满是凌遥无比熟悉的香薰味道。
她专属的拖鞋摆放在入口,睡衣睡袍挂在衣架上,所有洗漱用品全部换成了她在家用的。
凌遥感叹周淮川为自己费尽心思的同时,又忍不住怀疑他所做的这些是否正常。
凌遥曾和乐意探讨过,当乐意得知她的所有日常用品,就连袜子都是周淮川亲自挑选,并且大部分用品都是私人订制的,乐意只是感慨周淮川的细心,却并不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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