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沿突然往下陷,凌遥能感觉有人在房间。
他在看着自己。
可她太困了,根本睁不开眼皮,整个人软得像一滩泥,实在睁不开眼看看这个人是谁。
她隐约听到对方好像在问自己哪里疼。
她的脑袋小幅度蹭了蹭枕头。
“头……疼。”
她刚才不小心撞到了电梯口的花瓶,喝醉了没感觉,其实额头上肿了一小片。
凌遥的额头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太凉了,她受不住地扭了下脖子想躲开,被一只手按在了后脑勺上动不了。
“疼……”她只能用语言表达,泪珠子扑簌簌从眼角滑落。
半梦半醒间,凌遥的身体很自然地就往身边的人靠过去。
她伸出手,环住对方的腰,侧着脸贴在腰上,鼻息间全是熟悉的味道。
滚烫的泪水很快沾湿了那人的衬衫和西裤。
她流着泪,一遍遍委委屈屈地说着:“哥哥……哥哥我好想你。”
药膏被放在旁边,周淮川低头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最终俯下身。
男人高挺的鼻尖,缓缓蹭过她哭红的眼角和湿漉漉的长睫。
最后唇畔抵在她耳边,他克制着情绪和呼吸声,嗓音低哑深沉。
“bb,我也很想你。”
宿醉醒来,凌遥忍着头疼从床上坐起来,先发了会儿懵,慢慢回忆起自己在哪儿,昨晚做了什么。
拿起手机,看到乐意昨晚发的消息,约她今早一起去山顶看日出。
凌遥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她给乐意打去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接电话的不是乐意,是詹宁楼。
詹大公子打着哈欠说,他们看完日出回来,现在在补觉,可能要补一天,他祝凌遥haveaniceday。
凌遥又给祝平安打电话,电话响到一半直接被挂掉。
凌遥皱眉,看来祝平安起床气不小。
凌遥洗漱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被吓了一跳。
——一头自然卷长发,睡得像爆炸头,眼皮肿了,双眼皮翻成了三眼皮。
她发现自己额头上沾着药膏的痕迹,大概是昨晚撞到哪儿了,乐意她们替她涂了药。
她在卫生间里各种涂涂抹抹和冷敷,总算让自己的脸看上去稍稍好了一些,但依然能看出宿醉又哭过的痕迹。
她一点都想不起昨晚因为什么哭了,只希望自己不要太丢人。
凌遥去餐厅吃东西。
餐厅里没有其他客人,只为她一人服务。
酒店经理陪在凌遥身边,看她翻完一整本菜单,最终只点了碗茅根粥。
酒店的菜单里压根没有茅根粥。
但经理却很快端了碗茅根粥出来,就像他们未卜先知她会想喝这个粥,提前准备好了。
凌遥拿起勺子,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经理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不合她口味。
她摇了摇头,“替我谢谢他,粥很好喝。”
经理一时不知道凌遥嘴里的“他”是谁,怀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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