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耐心。”
周淮川扫了眼手机,喜怒无形的人,此时却露出明显的不悦。
他沉声问:“你在为谁求情?”
“你对你的下属太严厉了,”她故意忽视他的表情,继续不怕死地说,“人无完人,是人就会犯错,你作为老板,出了事只一味责骂和惩罚,除了让他们更畏惧你,没有任何意义。”
周淮川当然明白,她不是真的在同情谁,她只是借着这件事,表达她对他的不满。
“如果你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就不会这么说,”平静地说完,他话锋一转,问道,“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周淮川不准备在这件事情上和她继续探讨下去,不会让她知道,她刚刚为之同情的人,因为没有按计划的路线走,在海上遭遇海盗,虽然最后保住了货物,但折损了一支雇佣兵。
“不怎么样。”凌遥赌气地转过脸,看向自己这边窗外。
现在是港城的下班高峰,路上行色匆匆的西装革履的精英,举着相机抓拍的游客,马路两边大厦与小店穿插林立,悬挂的大屏幕牌上不断切换着不同的广告。
这一切组成了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她出生在这里,并且在这里和家人一起生活了十年。
港城是她的家乡。
然而现在,她对这里的感情变得有些复杂。
她依然很爱这里,但却少了作为“家”的归属感。
她对家的向往和对家人的牵挂,变成了海市,她和周淮川的那个家。
“想和我谈谈吗?”周淮川温和地问。
凌遥看了眼前面的司机,移开目光,抿了抿唇没说话。
周淮川把挡板升了上去,然后把手机静音,放回口袋里。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高兴吗?”周淮川又问,声音比之刚才更温柔。
谁说他没有耐心呢?
他对她,就像父母对孩子,哪怕孩子再无理取闹,也始终用宽容和溺爱对待她。
不过也可能,他那点稀有的耐心全部用在了她身上,所以才会对外人更严厉。
“没有不高兴。”她的态度缓和了些,起码愿意和他说话,只是脸色依然不太好看。
“在怪我刚才说要进学校接你?”
凌遥转回头,看着他,还是生气。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
她不喜欢被限制。
他明明知道。
可他还是每天亲自接送她上下学,只是比约定的时间晚几分钟就要直接进学校“抓人”。
对,就是抓人,就像她在想尽一切办法地逃离他,而他严防死守,不给她任何逃离他身边的机会。
“根本不需要什么门禁,因为不管是十二点还是十点半,都没有意义,放了学我就必须回家,不能在学校参加活动,不能和朋友去聚会逛街。”
凌遥越想越委屈,这几天的情绪在此刻一齐爆发了出来。
“我已经二十岁了,我的身边,没有谁还像我一样有这么多的人身限制。你这么做真的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吗?还是你觉得,我和你的下属们一样,都应该按照你的要求去做,我不能有自我意识,更不能反抗你!”
她最后一个字说完,眼前适时出现了保温杯,是她在家常用的那只。
杯盖被打开,一股清甜的香味扑鼻而来。
“先喝点雪梨水,”周淮川说,“早上听到你咳嗽,晚上睡太热,踢被子了?”
确实如他说的那样,因为房间空调温度打得高,半夜嫌热她连着两晚踢被子,早上又被冻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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