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心脏。鲜血顺着怪物的指缝滴落,它的脸不断扭曲变幻,一会儿是乔怀庆,一会儿是乔锦途,最后竟变成了乔太太!
她红唇如血,分不清是口红还是乔宴的心尖血,她低低笑着,眼神怨毒:
“乔宴,你终于下地狱了。”
“你就不该出现在乔家。”
“养了你十八年,连卖都卖不出价钱。”
“和你那便宜的婊/子妈一起烂在泥地吧!”
“那婊/子不过来过一趟…害得乔怀庆时时提起,时时拿我跟她比。她一个逃荒的野/鸡她也配?!”
乔宴哆哆嗦嗦:“不是…”
“妈妈不是…不是婊/子…”
“宴宴…”
“宴宴!”
恍惚间,一道熟悉的声音穿透层层黑暗,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乔宴猛地抬头,泪水模糊的视线里,他拼命望向声音的方向,小手死死攥住铁笼栏杆,指节泛白。
“哥哥…哥哥…呜呜…”
他哭得喘不上气,拼命摇晃着铁笼,可冰冷的栏杆纹丝不动。他急得浑身发颤,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哥哥…哥哥…”
“宴宴,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看,不要听。”
“只听哥哥的声音,好不好?”
乔宴抽噎着点头,眼泪浸湿了整张小脸:“…好…只听哥哥的…”
他死死闭着眼,把自己蜷成小小一团,双手紧紧抱住脑袋。
“宴宴不怕。”
“哥哥现在正抱着你。”
“宴宴的手很冷,但哥哥的手很暖。”
“感觉到了吗?哥哥在握紧你的手。”
乔宴抽了抽鼻子,恍惚间,真的感觉到一双温热的大手紧紧包裹住他冰冷的手指。
随后,脸颊也被轻柔地捧住,熟悉的、带着茧的大手,在让人安心的木质香味里,蘸拭他的脸。
“宴宴乖。”
“如果感觉到哥哥,就睁开眼睛。”
“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伤害宴宴,哥哥已经抱住了宴宴。”
乔宴一连抽泣了好几下。
直到耳边风声、雨声都消失,乔宴才颤颤地,努力地睁眼。
但眼皮突然变得千斤之重。
乔宴不论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
乔宴着急地、虚弱地问:“哥哥…还在么…”
“哥哥一直在。”
“宴宴不怕。”
“慢慢睁开眼,就能看见哥哥了…”
霍景盛一只手紧紧攥住乔宴乱动的手,防止留置针走针。
一只手轻轻地捧着乔宴的脸,轻哄慢唤:“不要怕。”
“不要怕。”
一屋子人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喘。
林琅和许舒和一身冷汗。
他身边的外籍主刀也没好到哪去。主刀对拿了镇定针的护士摆摆手,护士抱着针,退到了人群之后。
尼克斯紧紧攥着月神吊坠,轻声问林琅:“这算是平复了吗?!”
她内心仍然被恐慌攥紧。
原本被下结论“度过危险期”、“安心等苏醒”的乔宴,突然出现了惊颤反应。医生们怕引起咳嗽,就要给他转监护室插引痰管了!
好在症状只出现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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