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切安排得天衣无缝。
可是向来一激将就上钩的霍平澜,竟然生平第一次的——临阵反悔了!以至于他在隔壁国家花了大钱的部署,完全打了水漂。整整半年的心力,付之一炬!
这件事再次被霍承颖提起。霍二爷差点呕出老血。
霍承颖不依不饶:“你告诉我,霍平澜怎么还好好地站在那里?”
“他的儿子,在众目睽睽下,都快打死你的儿子了!”
“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窝囊气吗!”
霍二爷面色越来越阴翳。
霍承颖吼道:“你做了一辈子老二。也要我做一辈子的老二吗!”
他面目狰狞:“霍景盛从小就爱抢我的,现在我们都成年了,我还要笼罩在他的阴影下吗?我好不容易有了看上的人,他也要抢我的!”
霍承颖喘着粗气厉声喊:“爸爸!他会逼死我的!”
“你要眼睁睁看着他再次抢走我的东西。看着他再一次对我用家法而你无能为力,看着他慢慢地把我逼死吗!”
霍二爷蹲到霍承颖面前,看着他,认真说道:“爸答应你。”
“霍景盛抢了你的,爸一定会帮你抢回来。霍景盛给过你的羞辱,爸帮你加倍讨回来。爸让霍景盛死无葬身之地,让他身边的小/贱/人终有一天任你玩弄。你起来跟爸出去走走。好吗。”
而后他起身,拉开阁楼里的所有窗帘:“让阳光透进来。”
“你看看院子里,木芙蓉开得多漂亮。”
深秋时节的木芙蓉的确是最雍容的。
不过庭院里修剪的木芙蓉,和山野里盛放的木芙蓉比,终究还是失了些味道。
小禅山上,乔宴跟着流觞的曲水,走到一扇巧夺天工的小石壁前。
石壁周围开满了深浅不一的木芙蓉。
乔宴问霍景盛:“我可以摘一朵夹在书里吗?爷爷好喜欢木芙蓉。这种颜色的他应该也没见过吧。”
霍景盛挑了一朵,叫服务生连枝带叶地剪了。
乔宴眼睛亮亮地,打开他很宝贝的碎钻背包,掏出本随身携带的稻盛和夫,要把花枝往里边夹。
霍景盛在点心台上抽出两张纸巾,一前一后地贴住:“要吸湿。”
就在这时,一个陪儿子来玩的老企业家,跃跃欲试地端着两杯干红过来:“霍先生!久仰您的大名!”
“我是通行地产的黄展,大家平日里抬爱我,叫我一声‘黄画公’,今日有幸得见霍先生本人,有幸邀您喝一杯吗?”
霍景盛揽住乔宴,对他道:“抱歉。”
黄展悻然一笑,放下一杯干红,把剩下的一杯自己干了:“那就不打扰霍先生的私人时光了。霍先生随意,这杯我干了。祝霍先生和这位小先生晚宴愉快!”
黄展正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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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他:“他们叫你‘黄画公’?”
要是换作平日里,霍景盛不可能问。
此番问询,不过是看穿了黄展并不深沉的心机罢了。
刚好。这番心机他也可利用。
黄展脸上露出了一瞬间的惊喜和讶然,但很快平复下来:“因为我爱画。”
他笑得温文尔雅:“早年爱水墨。画行及古董商行的大拍,我是一次不落的。”
说完,像是察觉到自己话里的漏洞,笑着找补:“这次本也是要参加画行冬拍的。儿子要来玩,我就陪着来了。”
霍景盛颔首。
黄展顿了一下,不疾不徐道:“不过现在我倒是不爱水墨了。打从去年开始,逐渐爱上油画。尤其是抽象派。”
他笑道:“见过您办公室的那副油画。线条恣意,色彩表现力更是一绝。不过我就是个外行人,也点评不出什么珠玑之句。给霍先生见笑了。”
黄展说这话的时候,乔宴在一旁乖乖地站得笔直。
他想吃颗大樱桃来着。
但见霍景盛和客人说话,不好失礼,就乖乖地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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