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能感到对方温烫的体温了。那么鲜活、生动,仿若现在的他死掉了,而活着的是十一年前站在哥哥面前的那个。
是病更重了?
乔宴心想如果病重一分哥哥就能真实一分,不如让他病入膏肓吧!
乔宴把脸埋在哥哥怀里,声音很小很小:“哥哥带我走好吗?”
抱着他的手臂僵住了。
乔宴恍然不觉,他很悲伤:“霍景盛骗我。”
他鼻子抽了一下:“孩子还没出生…他就欺负我。”
乔宴揪着哥哥的衣服,很小幅度地呜咽。
没再抠手心。
恍惚里,乔宴听见哥哥说:“霍景盛不会再骗你。”
乔宴思考了很久,还是点了点头。决定相信哥哥。
然后哥哥又说:“宴宴乖点,把药咽了。”
乔宴在别处谨小慎微,但在哥哥这里是为所欲为的。
所以他抿住了嘴:“不要吃,苦死了。”
乔宴感到哥哥压下来,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撬开了他的嘴,还禁锢着他合不上。苦苦的药水还是吃进了嘴里。
乔宴委屈极了。
药水进了嘴,意识混混沌沌,连哥哥的怀抱都逐渐不能感知。
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乔宴心想:哥哥…变坏了。
乔宴清醒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因为霍景盛正坐在床边看着他。
乔宴小心翼翼看了霍景盛一眼。然后坐起来穿拖鞋。
霍景盛叫住他:“乔宴。”
“肚子饿了?”
乔宴没有理睬。
但是想起李广劲的叮嘱——不要激怒霍景盛。
只好很憋屈地补充解释道:“我刚起床不清醒,可以暂时不说话吗?”
霍景盛起身,到乔宴面前半蹲下来。
他又道:“乔宴。”
“你可以生我的气。”
霍景盛不说这话还好。
乔宴反正能够自己消化。
消化着消化着,他就接受了,习惯了。
但霍景盛偏偏用这种纵着他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
乔宴原是不敢使小性的,但莫名地,感觉到使点小性子…好像不危险,好像也可以。
于是乔宴从枕头底下抽出卡。
试探着使了一点小性子——
他把卡还给霍景盛,小声道:“我不要了。”
霍景盛看着他:“乔宴。”
“要的。”
乔宴摇头:“限额太少。不够花。”
霍景盛道:“已经解除了。”
“现在它是无限额的卡。可以随便刷。”
乔宴愣了半秒,连忙把银行卡重新塞进枕头底下。
像生怕霍景盛反悔:“几点了,还有晚饭吃吗?”
霍景盛伸手。
乔宴迟疑着不知道要不要接。
霍景盛道:“你刚昏睡过。没什么力气。我牵你去吃晚饭。好吗?”
乔宴这才把手放在霍景盛大了他很多的手掌上。
霍景盛让王姨开始布菜。
他则把乔宴牵到大厅的长沙发上。
霍景盛又把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乔宴。”
“你可以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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