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过的也忒快了吧?我总觉得记忆还停留在刚怀孕那会儿,结果一眨眼就要给你生孩子了。”
谭秉桉把剥好皮的葡萄放进他嘴里,抿了抿唇,许多话堵在嘴边,却不知道该说那一句,许久过后,季蓝才听到他突然说了句:“谢谢你,蓝心。”
季蓝一顿,莫名其妙的不好意思起来,总觉得这句谢谢怎么那么别扭呢,梗着脖子道:“我告诉你啊,你必须对我好一辈子,这是我应得的!”
谭秉桉赶紧点点头,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就是季蓝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对季蓝好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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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病房里来了很多人,徐涟漪和谢飞自然是在这点,谢晨还在学校上学,也请了假,慌张赶来,丁丞原本不知情,但长了眼睛,都是邻居,好几天不见人影肯定是季蓝住院了,这才趁着谭秉桉回家取东西问了一番,打着关心季蓝的名号也来了医院。
其次还有未到场的陈鸣,是季蓝亲自通知的,主要是心里乱的厉害,想找人说说话,陈鸣一听边着急忙慌地数落一顿,指责季蓝怎么这才说,还以为他要顺产还有一段时间呢。
随后便赶忙订了飞机票往回赶,但现在怕是来不及了,估计得次日才能到。
在医院住了三四天后,季蓝被带去了做一系列检查,直到在即将进入手术室的前一个小时,他才后知后觉要发生什么,终于害怕起来。
人还躺在病床上,季蓝被吓得呼吸都快了不少,谭秉桉容易担心地看着他,自从住院后,俩人一个比一个紧张。
谭秉桉坐在床头,季蓝靠在他怀里,对方明显察觉到他身体一直在哆嗦,安慰道:“蓝心不怕,我就在外边等着。”
季蓝缩进他怀里,一直往里边藏,恐慌道:“谭秉桉,你说我要是下不来手术台了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各种各样的情况突发,即使一些概率不足百分之一点情况,他也是有幻想过的。
所以心里很害怕,那种对生命的渴望和恐慌。
一旁给他量血压的护士不太喜欢他说这种话,太过于消极,安慰道:“您放宽心,这种概率很小的,睡一觉醒来就一切都过去了,别太害怕。”
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毕竟是要开刀从肚子里取一个活生生的东西出来,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平时小病小痛都要哭好久,这次季蓝没哭,但心里的那股强烈的情绪要不以往严重许多,以至于有眼泪都流不出来。
等护士量完血压出去,谭秉桉才像是突然瘫软地靠在了床边,像一潭死水般。
丁丞坐在病床的另一边,可能是气氛到了,他比季蓝还要害怕,捏着一角紧张兮兮地说:“季蓝,你别担心了,会没事的,前几天我就去寺庙帮你祈福了呢,那大师还算了一卦,上上签。所以肯定没事,真的。”
季蓝悻悻地看着他:“谢谢你丁丞,我也只是发发牢骚,我就是太怕死了........”
后面的话他没在说,脸上布满了欲言又止,最后咬了咬唇,鼓起勇气扭头对一旁的谭秉桉说:“要是医生问你保大保小.......你怎么选?”
“哎呀!!”谭秉桉还没回答,丁丞便抢了先,“别说这种丧气话了,你快看谭哥脸色都变成啥了,脸都煞白了!可别再出了什么事!现在医生才不会问这些,无论有事没事都是大人为重,你才是最重要的啊!”
刚刚就觉得谭秉桉不对劲,季蓝伸手摸上他的手,这才发现冰凉冰凉的。
即使之前都做过许多功课,问过许多专家,但谭秉桉还是心里不放心,前不久陪季蓝去孕检的时候听到的那些话现在在心中无限放大。
加上季蓝所说的这些,谭秉桉呼吸一滞,眼前恨不得一黑直接晕过去,若不是想着还好照顾季蓝,可能就真要被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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