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跟前拽了拽, 语重心长道,“你别老对人恶意那么大好不好?我这人朋友不多, 除了陈鸣也就只有丁丞了,难不成你连朋友都要拆散?”
季蓝是个实心眼的,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丁丞这人他觉得不错, 为人很仗义,而且性子有些闷却很有趣,很多事你不亲自点他他是不明白的。
就像今天这事,你除非对他恶语相向,摧毁他的自尊心,才能让他就此不再和季蓝往来,这样他或许还会难过许久,但也会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是什么。
谭秉桉阴沉着脸,闷闷不乐道:“我就是看不惯他,没别的原因。”
季蓝叹口气,一眼望穿他的小心思,心眼跟米粒一般大,还爱说反话。
“谁信啊?你自己都不信。”季蓝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前起伏,抬起脸盯着他的喉结,“你放心,他就是个木头,你以为的那些,他根本都没放心上,或者压根就没进去过。”
过了好一会,谭秉桉才说:“我不阻碍你交朋友。”
窗外的阳光暗淡了许多,树上蝉鸣连连。
谭秉桉从兜里拿出个糖块,有点大,他咬了一半,把剩下的放进季蓝嘴里,“天不早了,晚上想吃什么?”
季蓝用舌头抵着口腔里的奶糖,思忖片刻后,问:“你是回家做饭还是出去买饭?我不想吃医院餐厅,没味。”
“回家。”谭秉桉说,“外面的不健康,你不是想喝汤吗,回家煲汤。豆豆和多多也还没来得及喂食,这会在家估计得闹翻天了,临时找人去喂估计来不及了。”
季蓝点点头:“那行,你还是回家一趟吧,随便弄点饭就行,不用大费周章,记得给豆豆多喂点水,看着它喝完了再回来,它心眼多,你不盯着它不喝。”
豆豆别的不多,就心眼多,之前给它喂水,身边有人盯着就象征性地喝几口,人一走,它也跟着没影。
“知道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找了护工,有什么事找护工就可以,或者直接........”
不等他说完,季蓝赶紧打断:“不用,找什么护工啊,我社恐,没法交流的,更何况你又不是一整天都不回来了,要护工做什么?”
谭秉桉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说:“可你要喝水上厕所怎么办?”
说完,他像是想到某件事情,趴在季蓝耳边悄悄问:“你今天尿了没?”
季蓝一哆嗦,推开他:“你别管了,我有事直接就喊护士,你给我杯子里倒满水,准能喝到你回来都喝不完。”
见他故意引开话题,谭秉桉却不上当,继续问:“到底尿没尿?别骗我,憋尿对身体不好。”
“尿了尿了!”季蓝胡诌着,“尿了好几回呢,都能把医院淹了,行了吧?”
谭秉桉不放心,拿起杯子看了一眼,里面的水喝了连四分之一都没有,他立即睨了季蓝一眼,在他心虚的目光中弯腰把床底下的红色塑料桶拿出来,轻飘飘的,跟刚买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就是你说的尿了?”谭秉桉一手拿杯子,一手拿尿桶,“先喝再尿。”
他把杯子递给季蓝,怼到他嘴边,不容置喙道:“快点喝,至少得喝一半。”
自知反抗不了,季蓝端着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看样子是渴急了,看的谭秉桉心里直窝火:“你是不是今天除了吃饭的时候,一口水都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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