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他只是想一个人静静,不要有任何人来打扰他。
现在却完全相反,他不想一个人待着了,希望身边能有人能陪着他。
于是余弥成了他骚扰的首要对象,除了去学校上课,几乎大部分时间他都在余弥家。
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躺在他家沙发上,听余弥直播打游戏和网友吵架也好。
冉照眠窝在懒人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出神发呆。
隐约能听到余弥在和粉丝朋友解释:“对啊,是我宝来了。”
他来得频繁,对方的粉丝不知道他的长相和名字,只知道他是余弥最好的朋友。
于是也常常跟着余弥叫“我宝”。
没过多久,身边有人坐了下来。
冉照眠偏头看向余弥:“你直播结束了?”
余弥点点头,然后问道:“你弟呢?”
冉照眠喝了一口酒:“人家得谈恋爱,你单身,就只能来找你了。”
余弥:“……你走,现在就走。”
冉照眠不走,抱着瓶子呜呜哭泣:“谈恋爱,他谈恋爱,我也想。”
余弥叹了一口气:“所以,你们两周没有见过了?”
冉照眠吸了吸鼻子:“也不是,在学校里碰见过几次,但没有说话,他好冷淡,我就不敢凑上去了。”
主要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事情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他说,再好好想想,所以我就只能每天反省自己。”
余弥捧起他身边的一盏云朵夜灯:“所以你反省的结果就是做灯?反省到决心搞事业去开店?都做几盏了?!”
冉照眠手指开花,比了个“5”。
“之前送给过他一盏夜灯,他很喜欢,我也不知道该干嘛,不如做做灯,等做满7盏,我就再去找他道歉试试。”
余弥看到一旁还有盏:“怎么还有莲花灯啊?”
冉照眠夺过来:“这个看上去吉利,我能一边做一边许愿,还能祈福,说不定有用呢?”
余弥觉得自己眼前黑黑的:“得,这是觉得已经没有办法,开始上玄学?”
“那我能怎么办?”
余弥开了瓶啤酒,然后听冉照眠醉呼呼的碎碎念。
“他问我是不是都是假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我除了说‘是’,还有辩驳的余地吗?”
“这个简直就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他特意问出来,相当于直接在宣判死刑。”
“我回答了后,他果然很生气。”说着说着,冉照眠就想哭了,“他说都没有意义,还说我不清楚,我不清楚什么啊,我清楚地知道完蛋了。”
余弥静静地听着,突然开口道:“你喜欢你学长吗?”
“喜欢啊。”冉照眠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道。
“有多喜欢?”
冉照眠的脑子已经不怎么转了,反应了好半天,才带着醉意道:
“除了叠加很、非常、极度、特别这样的量词,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那我问你,他毁容了还喜欢吗?你最开始不就是觉得他好看?如果脸上全是疤或者疮呢?”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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