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想别人因为自己而被累及凭白遭遇祸端,寻常人也做不到对方那么果断决然。
他将冉照眠护得那么严,玻璃窗就在他的背后炸开。
所有的“伤势不严重”,都是相较被玻璃砸在身上而言。
这种情况下, 不管受什么伤都能称得上虚惊一场。
于是,那点情绪也就散了。
对方又流血又是骨头肌肉受伤的,疼很正常。
再说了,他不就只轻轻“嘶”了一声吗?又没唉声叹气、叫苦连天的。
说服自己按下了那点异样, 关屹视线再次落过去。
冉照眠泪眼汪汪地问完后,祁砚衡眼睫垂下摇了摇头,脸色苍白, 声音很轻:
“是我刚刚动作牵扯到了,没事, 关屹还在那等着,你有事就和他去聊吧,我有些累, 准备先回家了。”
“你等我会儿, 我打声招呼后送你回去。”
说完,冉照眠急匆匆地跑回到关屹面前。
关屹想,算了, 说服不了。
“我冒昧地问一句,可能是我对他不太了解,他一直是这样造作的人吗?”
他的嗓音很低,却让冉照眠的头顶冒出了一排问号。
“他干什么了?”
关屹:“……”形容不出来,“感觉。”
冉照眠想到了当时会堂的场景,没忍住吸了吸鼻子:“是吗?但受伤是真的。”
不管祁砚衡表不表现出来,疼痛和伤口都是客观真实存在的。
“……”
对方这么一说,关屹突然良心有点痛,他好mean.
他脑壳疼,懒得再管他们之间的事。
于是看了看冉照眠的情况,对方模样很狼狈。
浅色的毛衣上沾着血迹……虽然大多都是祁砚衡的血。
脸上也有着血痕,他来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后来才看清,是别处沾上去的。
“你伤就在脸上,我怎么瞒爸妈?”
匆匆来了校医院,冉照眠还没看自己的情况,现在感觉脸上有点刺刺的疼。
“我就说这阵子忙,先不回去了,要是被看到,就说是不小心摔碎了东西被溅伤。”
冉照眠还惦记着祁砚衡很累,神思不属道:“那我不多说了,我想快点送学长回家休息。”
关屹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冷声问道:“那个疯子呢?”
“学长说他会处理。”
关屹放下心来,也不再多问。
他也不便留太久,和人告别后,就转身离开准备回宿舍。
祁砚衡脑袋后抵着墙面,有些出神。
看冉照眠说了几句话后就快速跑了回来。
“学长,我送你回家。”
祁砚衡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等一会吧,刚刚周旭东发了消息要过来,劝不住,现在在路上,见了他我们再走。”
冉照眠就坐了下来:“你是不是困了,要靠着我睡会儿吗?”
祁砚衡也没纠结,直接倚了上去,就像上次在出租车里那般。
只是现在人是全然清醒的状态,不用装醉也能倚。
他开口问道:“关屹怎么过来了?”
“哦,他看到消息的时候就在附近,就发消息问了下。”
“他说井川学长也放心不下,干脆就顺路走一趟确认没什么事,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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