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玻璃炸碎声在耳畔不远处响起,几秒之后,反应过来的尖叫声并着哭泣声骤然响起,整个会堂内一片兵荒马乱。
冉照眠的眼睛被捂住,他鼻尖嗅到了熟悉清泠的气息,还有……血腥气。
整个世界都乱了起来,他却独独听到了耳边急促的呼吸声。
冉照眠颤抖着手,迅速将眼前的手扒了下来,就看到了眼前的青年。
对方正目光担忧地看着他,侧脸覆着红色的血痕,血珠向下滴落在了他的脸庞上。
冉照眠立马起身,把祁砚衡扶了起来。
从对方的背后摸到了血,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他不敢耽误,对周围簇拥而上的人群哽咽开口道:“我没事,学长受伤了,快叫医生。”
祁砚衡感觉后背有些疼,看到对方哭了,温和安抚道:
“不是大事,就是撞在地上有些重了。”
众人听到这里,不禁看向不远处的地面,那是一块面积不小的玻璃,从楼上掉下来的。
现在粉碎得彻底,刚刚如果不是祁砚衡抱着冉照眠滚开,玻璃就会直接重重砸在冉照眠身上。
心底顿时阵阵寒意往上冒。 w?a?n?g?址?F?a?布?页?????ū???e?n?2?0??????????????
但饶是这样,两人离玻璃位置很近,骤然炸开带着冲力的玻璃碎片也将两人划伤。
冉照眠被人护在怀里,身上不免都添了些伤,更遑论祁砚衡。
再加上当时无法顾忌太多,猛然的撞击袭来,就算滚了几下缓冲,那一下估计撞得也不轻。
会堂负责老师慌忙送两人去校医院。
冉照眠身上有几道被玻璃渣划破的轻伤,上好药后,他连忙去找祁砚衡,等对方检查。
他的心跳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平复,像是要跳出了胸腔。
直到对方基础检查做完出来后,他才看到正在上药的人。
祁砚衡后背的血痕多得多,肩背处有一块很重的挫伤和撞痕。
对方正在打电话,冉照眠没有打扰人,巴巴上前问一旁上药的护士:
“姐姐,他没事吧?”
他哭得安静,无声地往下掉眼泪,让人一看心都要泡软了。
护士轻声安抚道:“没事,主要是外伤,肩背的骨头有点伤着了,按时涂药,不提重物修养一阵子就好了。”
看到人过来,祁砚衡也挂了电话。
他松松地披上了外套,给冉照眠擦去脸上的眼泪和血痕。
“不哭了不哭了,不是听到了吗?不严重,没事的。”
想想当时危急的场景,冉照眠还是感到惊惶,如果受伤的只有他一个人,他都不会这么无措,于是只坐在对方身边没有说话。
祁砚衡的心其实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平稳,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回想起来连后背都在发麻,手脚也涌上了寒意,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但他控制着声线,如常温和开口道:“不伤心了,反而是我要跟你道歉。”
冉照眠抬起眼看向他,似乎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祁砚衡解释道:“不是意外,柯巍还记得吗?我之前的那个室友,是他把玻璃推下来的。”
三楼放了一些维修时换下来的旧玻璃窗,还没来得及运走。
本一直放在安全的地方,怎么都不会伤到人,但也防不住有疯子推过去后借栏杆的力故意掀下来。
冉照眠一滞:“他……”
他本来想问为什么,但隐约又察觉到了原因。
祁砚衡继续道:“我小叔查到了他,我就赶过来了,现在人已经被抓了。”
想到刚刚祁浔舟跟他打电话说的内容,祁砚衡听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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