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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不能依靠。你家里人能对我有什么好评价?”他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谷翘是个例外。

谷翘直视着骆培因,一字一字地说:“我从来——从来都没觉得你靠不住。”

“既然你觉得我靠得住,”骆培因揽过谷翘的肩,让她的头磕在自己的肩膀上,“那有事就来靠一靠。以后遇到困难需要找人帮忙,第一时间找我,就是对我最好的澄清。”

骆培因抚摸着谷翘的头发:“我其实很希望你来靠一靠。”

谷翘的头靠在骆培因的肩膀上,两人一起看过去的照片。骆培因从谷翘的照片看他不曾参与的那些日子,她胜诉了,她开了第一家店,又换了一间更好的店面……他边看照片边根据谷翘嘴角笑的弧度猜测她当时的心情。

凑巧的是,他每次都猜对了。翻到其中一页时,骆培因毫无防备地看到了他和谷翘的合照。

这张照片照得实在太过随意,跟后期故意上了色似的。骆培因一贯不喜欢拍游客照,可那天在他出生的城市,谷翘拉着他拍了一张。那是他俩唯一的合照。两个人都有点傻气,谷翘那天不知是害羞还是冻的,两颊酡红,气色看起来格外得好,好得像是七十年代宣传画报上乡下开拖拉机的姑娘第一次进城。

骆培因把这形容说给谷翘听,谷翘哼一声:“你这么形容是真想夸我吗?”

“咱俩在这照片里很般配,你不觉得吗?不过幸亏咱俩又在一起了,别人看到照片里的我,恐怕会怀疑你看人的眼光。”

谷翘没让骆培因再说下去,主动堵上了他的嘴。窗外的雪无休无止地下着,谷翘克制住了本能的羞涩,以一种完全不熟悉的方式去要他。

第148章

◎年夜饭(新增七百字)◎

窗外雪扑簌簌地往下落。

骆培因想起他小时候新加坡的冬天,雪是看不到的,只有东北季风从南中国海奔袭而来,将整个城市浸泡在一片潮润之中,绵长、湿黏。在这样的天气下,他格外想家,甚而想念干燥的寒风,和漫天的大雪。他想念的也不算是自己曾经的家,更多的像是文字影像描述里对家的描述,一个抽象的概念。

后来他和谷翘分手后,再去新加坡,一切想象都变得具象化。在赤道边缘想起谷翘递上来的半块红薯,寒风拂到人脸上,干燥如砂纸,她嘴里哈着一团白气,把她嘴角的笑都给遮盖了……在热带,并不需要她掂着脚围上的围巾和她成包送人的手套。在完全用不着大衣的热带冬天,每场想念都遥远而无用。

谷翘伏在他身上,把他身体里的火热一点点挤进自己的身体里,她不是个被动的人,这样主动还是第一次。起先骆培因只是逗她,“我比你老,又开了十多个小时的车,你不是总说想要帮我的忙吗?”谷翘这次并没出尔反尔,反而压制住了本能的羞涩去亲他,她亲得很温柔,像是亲一个无家可归需要她关怀爱护的小猫或小狗,反正不是一个对她有绝对体力优势的人。

她的手指也很温柔,不断抚摸着他的脸,只有戒指硌在他脸上,显得硬了一些。而他回给她的抚摸和亲吻都格外热烈,骆培因贴着她的耳朵问:“你要我么?”

她要他,无论从哪一方面。但是,她并不懂得在他太累的情况下如何“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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