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感情里谈公平实在太可笑了,什么都大不过一个愿意。她和他分手不会就只是因为没实现她心中的公平?
他的手圈在方向盘上,脸转向这个把公平当成一切原则并且认为自己对公平有着绝对裁量权的人。车子没有向前移动一厘米,他就这么看着她,去寻找他在她嘴唇上留下的浅浅的牙印,毫不掩饰的。
谷翘感觉他的目光在撕咬着她的脸:“能不能把温度开低一点?”
骆培因的手指掠过谷翘的耳垂,感受了一下她体表的温度:“车内只是正常温度,是你自己温度有点高。”但车子启动的时候,骆培因还是降下了他这边的半扇车窗,窗外的风顺着车窗吹进来。
因为副驾驶上坐着另一个人,所以即使在这无人烟的路上,骆培因也没展示他单手开车的技术。他没有带别人一起冒险的癖好。
“你现在开什么车?”
“黄大发。”
“你在这方面倒是念旧。”
谷翘下意识地补充:“不是以前那辆。”她虽然资金都集中在开店上,暂时没余钱买房买车,但也不至于开那辆1984年的黄大发。至今为止,她认识的人中最有钱的一个开奔驰,她坐过一次,确实跟她的黄大发很有差距。车主还是骆培因的学长,比他大十来岁,在海南发了财,现在在做系统集成。系统集成很能解决一部分软件的销量。
谷翘本是澄清她开的是新车,接在他那句话后面显得她在否认她是恋旧的人。
车不如新,人不如旧。
当车里回归沉默的时候,两人的呼吸声又撞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车外并没有什么风,但是他的气息一次次地像热风一样往她脸上、脖颈上拍,她每一寸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无处躲藏,并且沿着她的领子一点点往她身体里钻,越钻越深。
车子在小路上开得飞快,谷翘简直要被车子巅出来。她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地胀大,而坐在她旁边的人眼睛直视着前方,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但她从他手上的青筋知道他在克制自己以变得平静。她不知道他掌心的温度是不是和她一样热,他在她掌心上磋磨出的温度还没降下来,掌心有着黏密的一层细汗。
后来到了平坦的大道,骆培因始终卡在限制内的最高速上,直到酒店门口,谷翘的一颗心都没平复下来。
一进转门,酒店内的灯光让她的脸色无所遁形,足够他把她的脸颊和耳朵颜色看得透亮。
电梯里是另一种光,三面折射出谷翘的脸。骆培因的手搭在她的腰间,他的手在她腰间发着力。去捕捉他不同力度下她的反应,两个人离得这样近,他并不看她,只在电梯门的镜像里去寻找她的脸来研究,在那扇足够把人看得透亮的电梯门里,他一点点去捕捉谷翘脸上微妙的变化。
谷翘微微咬紧了嘴唇,她不像1992年那样,一切喜怒形于色,连睫毛微垂都会暴露她的内心。但她呈现在电梯门上的脸色还是暴露了她。
谷翘并不示弱,她不去舍近求远看电梯镜子里的他,而是每一寸目光都定在他的脸上,骆培因手上的力度一点点加重,他用手感知到了谷翘在这样一个可能有人进出的密闭空间的压住的渴望,并且不介意把这渴望一点点加深。但从电梯门上看,他不过是将手搭在她的腰上,眼睛连看她都不看。
当到了谷翘房间里,一切都变了。门灯下强烈的灯光让她一切的细微表情都无所掩饰。骆培因也无法掩饰,但他根本不准备在这里掩饰。
骆培因就这么打量着她,射向她的目光仿佛在她的嘴唇上弹跳,让她的嘴唇发痒。谷翘咬着嘴唇回视他,任他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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