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没等她话说完,电话已经挂了。
她并不是很想吃东西,太丰盛的东西她实在消受不了。
过了会儿,门铃响了,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
餐车上的菜式倒很简单,白粥和几样小菜,其中有她很爱吃的莴笋。那一窝碧翠,让人看了心情会好很多。服务员在一旁收拾早上的碗碟。
谷翘虽然说不想吃午饭,但是一碗粥倒是见了底。
在日落将近前,谷翘都在吃饭、睡觉,打电话。这一天,她把之前错过的睡眠都补了回来。
谷翘进了浴室,莲蓬头里的热水很充足,冲到她脸上。因为之前在“沪江大酒店”实在不尽兴,谷翘放任水流一直在自己身上冲着,把她全身都冲红了。
她从小抽屉里拉出洗漱用品,都是和薄荷有关的。泡沫一点点膨胀,逐渐包裹住了她,她整个人被薄荷的味道包围了。谷翘想起她在骆培因车内的那种感觉,那时她就是这种感觉。
水流冲走了她的疲倦以及她在“沪江大酒店”的那点不顺意。
谷翘还没吹好头发,电话铃就响了,她裹着浴衣冲到电话前接电话。
“我在你门口。”
现在在她门口,他应该是没想过她会这个点儿洗澡。
她还穿着浴衣,头发没吹干,现在给她开门。凡是没被浴衣覆盖的地方都透着被热水冲过的红,跟白浴衣对比非常的明显。她的脸也是红的,被热气熏过的红。
“我回来顺路经过商场,给你带了两件羊绒衫。你出来拿一下。”骆培因在女装部停留了不超过两分钟,直接指定了一件白色和一件浅灰色的羊绒衫,还有一条围巾,都不是谷翘喜欢的颜色。本来他就不是选礼物,而是帮谷翘选两件御寒的衣服。
就这几分钟的功夫,出门竟也能碰到朋友。赵樾赶在海南房地产泡沫最后破灭前,一只脚抽了出来,另一只脚还陷在泥里,他母亲廖女士很帮了些忙。如今赵樾在上海做房地产。
谷翘把浴衣的腰带重新系了一遍,这次系得很紧。
谷翘打开了房间门,抬头看见了骆培因。她从他手里接过包装袋,两人的手指碰到一起,谷翘忙缩了回来。她的手指因为刚被热水冲过,比他的手指温热。
他的手指有点儿凉。
谷翘不允许自己在骆培因面前脸红。脸红也是需要名分的,动不动就在一个有女朋友的人面前脸红算是怎么回事。
“谢谢表哥,麻烦你啦。”他估算到了她一个怕冷的人之所以在发烧这天也没穿得很厚,是因为没带够衣服,虽然没有羊绒衫,但别的衣服叠穿一下其实也可以避寒的。
“不过顺便而已,凑合穿吧。“
骆培因低头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半个小时之后,我在电梯口等你。这个时间够吧。”
“够了。”她这个样子,当然不能请骆培因到他的房间坐一坐。当然,骆培因也完全没打算来她的房间坐。他等到她的回答后已经转身离开了。
闭上门,谷翘从包装袋里拿起骆培因为她买的羊绒衫。都是同样的简单款式,袖长到手肘。围巾也是白色。以她看衣服的眼光,这种材质不会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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