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住哪儿?”
谷翘说不出她住在哪儿,虽然她有一堆理由讲她住在廉价小旅馆,是她创业期的一种策略,极其正当。甚至她还可以从她两年前看的书里举出例子,从李自成讲到太平天国,论证创业未成就贪图享受,很容易中道崩殂,所以她现在并不缺钱但选择小旅馆。
但现在她撒了一个小小的谎。在她经济最艰难的时刻,她都没有掩饰过。她说了另一个旅馆的名字,今天她在那里等车,她把旅馆名记得清清楚楚。
骆培因问得平淡:“需要我送你吗?”
那语气就像是到饭点了,挽留客人吃饭,也不知道是真心想让人吃饭,还是送客的意思。
谷翘连着说了两个不用不用:“我有同伴一起来的,我们打车一起回去。离着不远,很方便的。”
但总算他不像之前那样淡漠了,谷翘笑着问:“能把你的名片也给我一张吗?”
“我不像你这样敬业,随时带名片。”他语气很平淡,谷翘不知为什么听出了一股讽刺。
“你这两年过得轻松吗?”骆培因的声音很低,但足够谷翘听清楚。
谷翘这两年多过得非常充实,但多轻松却谈不上,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时间又不等人。但她仰着头告诉骆培因:“还挺轻松的。”她此时非常感谢退烧药有了疗效,让她的话显得更加真实可信。她尽力按捺住自己目光的迫不及待。
骆培因直盯着谷翘看,她的嘴唇还像以前一样红。谷翘提分手时说,分开了,他们都能更轻松。她想过一种轻松的生活。不知道该不该祝她得偿所愿?
她迎着骆培因的目光看他,依然保持着脸上的笑:“你呢?这两年过得好吗?”
“很好。”
谷翘依然笑着:“那就好。我这句话其实问得多余。能看出来表哥确实过得很好。”她当初分手,是为了两个人都过得好,现在听到他过得好,除了为他高兴实在不应该有一星半点别的情绪。
骆培因看着谷翘笑:“你怎么看出来的?”
虽然是笑,但谷翘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空气突然僵滞了。谷翘没有从衣服的材料论证她的观点。一个人能够每天把自己打扮得很体面,很有风度,哪怕衣服材质一般,也不会过得多差。
“直觉。”
“那你眼力不错。”
谷翘眼力不错,却没什么眼力见儿,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表哥,你的电话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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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谷翘感觉自己被一双眼睛紧紧咬住。而后她听见了一串数字。
他说得很快,并且没有说第二遍。
彼得的走近结束了这场不算顺畅的对话。
许泠见谷翘的目光定在两个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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