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联系方式广而告之,只要有人想找,总是会找上她。
“我最近也累了,想歇一歇,也给别人一个赚钱的机会。他们不是老来套房闹吗?我把套房退了,我看他们去哪儿闹?生意也先停一阵儿。”谷翘本来等着年底再给德裕分红,但是她准备现在就把分红给德裕让他回家,愿意买做罐头的设备扩大生产也行,愿意做别的也行。
谷翘说服了娄德裕回家,但德裕坚决不要钱:“你这些钱留着付尾款。”
“这个您别担心,您觉得我是那种欠债的人吗?汇票一解冻,我马上付尾款。您放心,我绝少不了人家的。咱这汇票是真的,肯定能把钱取出来。为什么那姓翟的老撺掇人往我这儿闹,还不是怕我把钱取出来他一分钱落不着。”
她一开始不知道这个老家伙为什么不去找欠债的王八蛋,偏偏认定她和联兴王八蛋是一伙的,鼓动人一个个来寻她的晦气。
现在她知道,就算不为银行里冻结的那笔钱,鼓动别人来一个个找她的晦气,也是有实实在在好处的。她的生意少一笔,老翟就可能多一笔。没了她竞争,他就买货时低一两块,卖货时高一两块,这利润也慢慢挤了出来,比去寻那不知道在哪里的债主要轻省许多。
德裕一时无话可说,曾经欠债不还的人是他。
“您先回去,要不愿意歇着,就好好经营您的罐头厂,您不是说以后罐头厂做大了,让我做总经理吗?我还等着呢,您可别让我等太长时间。”
谷翘结清了会计和翻译的工资,并给他们包了一个大红包。
彭州不忿道:“他们再来人闹,我他妈跟他们一个个拼了。他们没脑子被骗了,不去找骗他们的,天天来找咱们的茬儿!姓翟的那个老王八蛋,脑子要用在正事儿上,也不会被人糊弄着拿了假汇票。”
有德裕在,谷翘微笑着:“正好停一阵,我也想歇一歇了。”德裕在,她还是有顾虑,一家人不能有两个人都有风险。
彭州没看见谷翘使的眼色,以为她要散伙,冷笑道:“歇一歇?去美国找那个小白脸吧!你连英语都说不溜,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呢吧!你多聪明一个人,这个难道想不通?之前我跟你说那周什么的书,你不是说那有什么了不起,等你有了钱,出版社得上赶着请你出个人传记。你看看你现在,一点儿打击就怂了?你能干嘛?”
“你给我闭嘴!”谷翘的手掌伸出去,并没落在彭州的脸上,而是拍在了椅背上。她的手指紧抓着椅子的栏杆,指尖泛白。
这时再有熟人来闹,谷翘直接抄起椅子往人身上砸:“滚!”以前总想着让客户看见不好,她一直忍着。当她对生意暂时绝望时,她身体里的怒气全都窜了出来。
等不速之客全都滚了,房里的椅子衣架位置全都乱了,打印纸散落在地上,刚刚要跟人拼了、连命都不要的德裕小心翼翼地捡起散落的纸,一张白纸要好几分钱呢。
“我出去透透气。”
谷翘以前一直在房间里忙,生意不忙的时候又忙官司。上一次有闲情观察天空还是上警车的那一刹那。她看着天上的云,街上传来她之前从没听过的歌。
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
漂洋过海的来看你
为了这次相聚
我连见面时的呼吸
都曾反复练习
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
表达千万分之一
为了这个遗憾
我在夜里想了又想
不肯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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