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散了,冲回了她皮肤本来的颜色。等淋浴头的水消失,谷翘身上还残存着热水滴。
骆培因拿干毛巾帮谷翘擦头发,他低头看她的脸,在雾气氤氲的浴室里,谷翘整张脸上又染上了一层红,她的嘴唇尤其红润。她咬了咬嘴唇,好像是渴望亲吻的样子。骆培因低头去吻谷翘柔软的嘴唇。
浴室地面有点儿滑,不小心就会滑倒。谷翘的膝盖不自觉颤了一下,骆培因伸手揽住了谷翘的腰。
一小时后,谷翘又冲了一个热水澡。这次是在浴缸里,谷翘实在没力气站着了。在地滑的浴室,长时间攀跨在一个人身上承受着冲撞实在是太耗体力的一件事。
窗帘拉着,但谷翘知道外面天已经快黑了。骆培因的手指插在谷翘的头发里,用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你放心,咱俩以后也会有那张证的,到时候你就不用装假小子了。”
谷翘不知怎么突然有点儿鼻酸,她仰着头抑制住了要流出来的眼泪,笑着说:“你是不喜欢我现在的短发吗?”
“我最初喜欢你的时候,你还是个长着短发的女孩子。”不过那时候他以为隔着上万公里,感情迟早会淡。不光他对她,还有她对他。时间和距离帮他确认了答案。
谷翘愣在那儿,任吹风机吹着她的短发。
“不用担心,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总见面。”骆培因的手指插进谷翘的头发里,“如果当初你继续上学,大学你会学什么专业?”
谷翘还真仔细想了想:“跟计算机相关的吧。”
骆培因倒是没想到谷翘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为什么?”
谷翘说得很认真:“现在市面上有一款学习机卖得特别火,说是便宜版电脑,我觉得这个很有前途。我要是学计算机的,以后没准可以做这个生意。有门槛的东西,来抢饭碗的就少一些。”
骆培因盯着谷翘看:“抛开赚钱的事,你准备学什么?”
“抛开赚钱,抛开赚钱……”她一时真想不出来。
“这个不急。早饿了吧,咱们出去吃面。”
谷翘摇了摇头,她连迈出房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我不饿,你去吃吧。天不早了,我爸还等你呢。”
娄德裕躺在病床上,一个中年大姐问他:“晚饭想吃什么?我去食堂给你打饭。”
娄德裕叹了口气,这姓骆的小子,花二十块钱就雇个大姐给自己打饭倒水,还只有半天。他跟大姐协商,让大姐退一半钱给他,他自己给自己倒水,大姐不同意。这么大手大脚,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就是从父母那弄来的。这小子这方面倒比谷翘强,有个好爸爸!想到这儿,德裕心里骂了句街。他闺女什么时候能有个有钱爸爸?
他此时倒不十分担心谷翘,大白天的,一对年轻男女进宾馆,怎么都会查结婚证。这俩人也就只能在外面转一转。可回去怎么办呢?唉!得了好爸爸的好处,自然得听好爸爸的话,大手大脚惯了,怎么过得苦日子。
谷翘躺在床上,窗帘拉着,身体的无力提醒着她之前发生的事。她闭着眼睛,那画面又闯进来了,想到他的手指,她脸又红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