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提出过要与我一同去向你道歉,但是怕你见他会不高兴才没有跟去。此刻他应该在房中,你是否要见他一面?”
柳相泽心中有些疑惑,那日她既然听到了敲门声,又好奇他的来意,为何不肯给他开门?
“见面就不必了,我这么大的人了,如何会与孩子一般见识。”
话虽这么说,可柳相泽却感觉到,她不喜欢自己这个处理方式。
此事若是在他们和离之前被查出,她大概不会给玉安第二次机会。
可是,玉安尚且年幼,不懂分辨好坏,至少不该因为一件事否认他的全部,身为他的父亲,自己总要给他一次机会。
见她说完话后,神情似乎有些倦怠,柳相泽沉默良久,才又开口:“若是你觉得不够,我可以……”
“不必了。”吕如卉打断他的话,没有让他将未出口的话说出来。
“我的心眼小,格局也不大,有时候做事很喜欢做绝。”
听着她这番自我剖析,柳相泽并未出声评价,而是安静地听着。
“我只求痛快,而你求的是平衡,所以我们成亲后,总会吵架。”吕如卉靠在椅背上,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目光带着几分幽远。
“不是你的错,是我……太过计较。”查出真相后的那些时日,他开始反思他们这十几年的生活,他的宽容大多数给了旁人,却没有留下多少给吕如卉。
他们争吵,但总是轻易的和好,所以他一直觉得,让吕如卉生气并不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
他们总会和好的。
吕如卉笑了一下:“不用总是认错,其实大部分时候,你都是对的。我只求了痛快,可除了一时的痛快,什么也得不到,也没有办法解决问题。”
“但是如我这样解决问题,你会不高兴。”
吕如卉看着他的眉眼,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缓缓垂下眼:“我高不高兴已经与你无关了,柳相泽,我们都和离了,你应该多为自己考虑,你愿意便将他留下。”
柳相泽面色微沉,他不喜欢听她提到和离二字。
这会反复提醒他,因为他的武断与自负,他失去了什么。
吕如卉仿佛并未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又道:“不过来日你再娶的时候,最好还是仔细些,以免王氏再做手脚。”
“吕如卉!”
“怎么了?”吕如卉面露不解,他面色看起来十分难看。
“我没有想过娶别人。”柳相泽沉声道。
“那你现在可以想一想了。”
尚未到不惑之年便已官至四品,容貌周正,父母双亡。
即使和离过,但家中干净,自己也没给他留下一儿半女,一个过继来的儿子算不上是太大的麻烦。对于许多人家来说,他依旧是乘龙快婿的最佳人选。
“我不想!”他的语气像是在与她怄气一样。
见她沉默下来,柳相泽不由想起了那日师母问他,长了嘴为什么不解释?
因为清者自清,因为他自认品行端正,不屑于向别人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他不说,误会就永远都会存在。
终于,他对吕如卉说:“那日你问我,是否敢对天发誓,从来没有喜欢过吕如馨,我没有回答你。在知道我们有婚约时,我曾经见过她,心中也是欢喜的。
你刚嫁给我的时候,我……也曾因为换亲一事冷待过你,但是后来,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我敢发誓,这些年我心中从未想过旁人,也从未想过我的妻子会是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柳相泽从他的角度说起他们之间的事。
他的想法,从未透露过半分。
“我知道。”吕如卉见他直直盯着自己,开口说,“我打吕如馨的那日,她和我说,她是故意的,故意接近你,故意刺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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