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时的那场雪太大了,现在路上的雪都还没化开,来往行人将雪踩得凹凸不平,走起路来就要格外小心。
阿缠一直注意着脚下的路,倒是没发现有一辆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马车上的人下来后直奔她而来。
“季姑娘留步。”
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阿缠停下脚步,转过头。
喊住她的人身材略胖,脸上还带着和善的笑,像是个好相处的,不过他身边带着的几个护卫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
“你们是什么人?”阿缠的目光从几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说话的人身上。
见她脸上丝毫没有惊恐之色,那人眼里闪过一丝满意,才开口道:“在下季庄,刚从梁州来,若是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堂伯。”
阿缠眉梢微微扬起,在她记忆中,季家不止晋阳侯这一支,季家主支就在梁州,以往只会与晋阳侯府互送年礼,来往并不多。
听这人的话,他显然是出自主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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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缠没有到处给自己认亲戚的习惯,只是问他:“找我有事吗?”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去我那里坐坐?”
阿缠微顿了一下,季庄还以为阿缠会答应他,下一刻却听她说:“你若是不想说,那就不必说了,我与季家毫无关系,对你们的事也不感兴趣。”
季庄的面色不大好看,他是季氏一族下一任族长,他说话,族中小辈从来不敢顶撞,今日却被一个小丫头这般下了脸面。
“若是我一定要请你过去呢?”
随着他话音落下,那些护卫已经朝阿缠围了过来。
阿缠看着这些人,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就凭他们吗?”
季庄笑而不语,他觉得这个丫头是在虚张声势。
阿缠忽然问他:“你来找我之前,应该去过晋阳侯府吧?”
“是去过。”
他今日特地来找季婵,就是受了堂弟季恒所托。
可这丫头,看着柔弱可欺,脾气倒是不小。
“知道晋阳侯娶了妻,他的那个妻子还给他生了一对儿女吗?”
季庄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他自然是知晓的。季恒凭空多出一双儿女,还去信给族中要求上族谱,这让父亲很是不高兴。
若非族内要倚仗晋阳侯府,那个叫薛昭的男孩还颇有才学,他老人家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谁知今年过来,才听说那两个孩子竟然都没了。
看到他的表情,阿缠笑了一下:“看来是知道了,那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她的这个问题让季庄心头一沉,他看向阿缠的目光带着些探究的意味,他还真不知道。
阿缠的笑容越发灿烂:“你该打听清楚,再来蹚这趟浑水的。”
季庄是个谨慎的人,他这次过来,原本也是受堂弟之邀,想要给这父女二人说和,将堂弟做的糊涂事抹平,现在却有些后悔没有打听得更清楚再来。
来时只是听堂弟说他这个女儿冷心冷肺,可她这话,分明很有深意。那两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不过想到来上京求学的儿子还要受堂弟的关照,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此次来找你,并非对你不利,季恒的荒唐行为族中已然知晓,族长是断然不会同意将你赶出季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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