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亲身前,父亲似乎正在考校他学问,二哥在嘲笑小弟。吕如馨坐在二嫂身旁,正在与她说话。
一家人其乐融融。
“你还知道回来!”吕父见到大女儿进门,重重放下手中茶盏,面色沉了下来。
“女儿见过父亲母亲。”吕如卉恍若未闻,上前与父母见礼。
吕母冷哼一声:“想见你一面可真是难。”
“是女儿的错。”吕如卉道歉,随后又看向吕母:“母亲今日气色不大好,可是病了?”
“等你想起来问我,为娘早就病死了。”吕母一点好脸色都没给吕如卉。
吕如卉看着父母,心里却想着,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她没有和柳相泽和离之前,每次父母见到她都是和颜悦色,以至于和离归家时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她才想起来,在嫁人之前,父母对她也总是不那么满意的。
“行了,说什么死不死的。”吕父呵斥了一声,便对吕如卉道,“今日我原本邀了女婿过府,想要将你们之间的事说清楚,正好你回来了,一会儿见了他莫要耍脾气。”
“我和他没什么可说的。”
吕父被她这轻慢的态度激怒,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什么叫没什么可说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教养了?我和你母亲什么时候教过你这样与长辈说话。”
“如果不顺着父亲的意思就是没有教养,那父亲的儿女,没有谁是有教养的。”
“你放肆!”吕父气急正要起身,却被跟前的小儿子拽住。
“父亲,不要和大姐一般见识。”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吕二哥目光冰冷地看向吕如卉,开口道:“既然大妹妹与妹夫没什么可说的,不如与二哥我说说,你当众污蔑二妹妹与妹夫有染的事吧。”
“什么?”吕母几乎尖叫出声,“吕如卉,你是疯了吗?”
吕如卉偏过头:“我说的哪里不对吗?吕如馨和离回京几日,与柳相泽偶遇了几次,不如让她自己说说。”
“不过巧遇几次,你就这般恶毒的揣测你妹妹?”吕母愤怒道。
“母亲,其他女子与父亲巧遇的时候,你可不是这般态度。”
没想到会被大女儿这样说,吕母面色青一阵红一阵,她以前是曾经因为这种事闹过,后来那女人还是被老爷纳进了门。
“其他女人能和二妹妹一样吗?”吕二哥依旧不肯善罢甘休。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孤男寡女吗,爹娘还教过我们男女七岁不同席,二哥的规矩学到了狗肚子里吗?”刚才吕父骂她,现在轮到她骂吕二哥了。
吕二哥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大妹妹竟然这么能说,他想反驳,可这话竟然没什么错。
吕如馨见状终于开口:“二哥算了,长姐心情不好,这件事左右也没人传,就当过去了吧。”
“如馨,我知道你不喜斤斤计较,但这件事事关女子名节,断不能拿来说嘴。”吕二嫂同样不赞同地看向吕如卉。
吕父也道:“这件事过不去,我吕家家风严正,怎么容得下这等污蔑胞妹的恶言恶语。”
说着,他对一旁候着的家丁道,“去,请家法来。”
一直在旁拉着父亲的吕小弟出声劝道:“爹,大姐都多大了,请什么家法?”
“多大了也不能不懂规矩!除非她不认我这个爹,不是吕家的女儿。”吕父梗着脖子道。
“规矩?”吕如卉冷笑一声,看着这屋子里的所有人,“你们的规矩就是,不问我受了多少委屈,就将罪名扣在我头上?”
“这件事还有什么可问的,你伤了玉安那孩子在先,女婿不过是让你认错,你竟污蔑女婿和如馨有染,不是你的错还能是谁的错?”吕父指着她,“我吕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吕父说完,吕母又继续,然后是二哥二嫂还有吕如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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