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缠点点头,十分自觉地朝他伸出双臂。
白休命单手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臂弯处,阿缠惊呼一声,双手环住他脖颈。
随后他轻轻一跃,将阿缠带出了石穴。
从那座小岛到雍州城的距离并不算很远,当然也可能是白休命的速度快,很快,她便瞧见了紧闭的城门。
“白大人,你的腰牌应该可以叫开城门吧?”阿缠不确定地问。
“没有腰牌。”
“嗯?”阿缠疑惑。
“因为包庇嫌犯,被停职了。”
“什么嫌犯?”
白休命不语,只看向她。
阿缠的手指拐了弯指向自己,不确定地问:“我吗?”
“不然呢?”
“你的上司可真不讲理。”阿缠一边抱怨,嘴角却悄悄上扬。
“我被停职,你似乎很高兴?”
“才没有呢,我就是想……以后我是不是不用叫你白大人,可以直接叫你名字了?”
白休命转向她,幽深的眸中带着一抹笑意:“随你。”
“白休命,我们从那边走,你看那个守城士兵,肯定在打瞌睡。”阿缠指着一个方向道。
“宵禁后擅闯城门……”
阿缠打断他,理所当然地说:“你都不是官了,为什么还要遵纪守法?”
她拍拍白休命肩膀,催促道:“你快点,我都困了。”
白休命勾了勾唇,从她指着的方向避开了守城士兵进了城。
此时城中的客栈都已经关了门,白休命带着阿缠来到了白日里住的那家客栈。
掌柜听见拍门声过来开门,见外面两位客人有些眼熟,像是白日里的贵客,赶忙将人迎了进来。
“两位贵客可是要住店?”他也不敢多问,为何已经退房的客人又回来了。
“两间上房,烧一桶热水送入她房内。”白休命进店后才将阿缠放下,并朝掌柜吩咐,随后扔了一锭银子过去。
掌柜接了银子,脸上立刻堆满笑:“贵客稍等,这就让后厨烧水。两位随我来。”
掌柜带着二人上楼,没一会儿,热水就送到了阿缠房间里。
阿缠泡了个热水澡,感觉自己身上沾染的那股难闻的腥味终于被洗掉了。
她躺在床上,一时有些难以入睡。虽然心里知道白休命肯定会来找她,可在面对蛟龙时的那股无力感始终萦绕在她心头。
她想,如果她还是妖就好了,做人好麻烦。
这般想着,阿缠渐渐睡了过去。她睡得不算安稳,半夜做起了梦,梦中蛟龙硕大的脑袋对着她,说要娶她。
打更人敲响了二更的梆子,夜色渐深。
阿缠在梦里被那头不要脸的蛟龙气得七窍生烟,隔壁白休命的房间烛火却始终燃着。
忽然紧闭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地从窗户钻了进来。
白休命坐在椅子上见那人进来,面上露出一丝意外,问道:“你怎么来了?”
那人转过身,腰间挂着的腰牌晃了晃,正是阿缠之前提及的镇抚使腰牌。
此人便是坐镇此处的镇抚使沈灼,白日里刀劈蛟龙神像的那位。
沈灼比白休命年纪大,但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好似二十出头。
他关上窗户才转身对白休命道:“你以为我想来,今晚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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