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许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刺激到了这位公子也是有可能的。”
这位大夫的诊断听起来就不是那么有说服力,简单来说,他有点像是传说中的庸医。阿缠与陈慧到一旁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再换一家医馆瞧瞧。
谢绝了大夫推荐的补身之药,付了十文钱的诊费后,陈慧又将人扛回了车上。
被来回这样折腾了一番,宋砚依旧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阿缠回到马车上,转身掀起了帘子,宋砚蜷缩着双腿躺在马车里,头朝外。
盯着他瞧了一会儿,阿缠上手去扒宋砚的眼皮,她总觉得宋砚突如其来的虚弱不太正常。
结果才扒开他的眼皮,阿缠就倒吸了口气。
陈慧见阿缠神色有异,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宋砚的眼珠,原本应该是黑白分明的眼珠,此时竟是漆黑一片。
阿缠盯着那黑黢黢的眼珠子研究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像是被鬼附身后的样子,可是鬼怪附身都是为了作祟,怎么会直接晕倒醒不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是人?”陈慧脸上带着一丝错愕,难得被惊到。
“应该不会。”阿缠摸摸他的颈侧,体温和脉搏都在,又转头问陈慧,“你能在他身上感觉到阴气吗?”
陈慧摇头:“他身上没有阴气,他的心跳气味甚至是血液的流速都和正常人一样。”
她是活尸,本身就是阴物,对阴气的感应非常敏锐。
阿缠陷入沉思:“不是被鬼附身,那是什么东西?”
“还送他去医馆吗?”陈慧问。
阿缠摇摇头:“算了,毕竟相识许久,还是先带回家吧。”
如果被别人发现了他的异常,八成要惊动明镜司,等宋砚醒过来的时候,说不定已经进了镇狱。
阿缠觉得至少该先弄清楚宋砚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再决定他的去留,她更想知道,自己认识的宋砚……是宋砚吗?
宋砚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昏暗,他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他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还没走出宋国公府的外墙范围,这里显然不是在大街上。
宋砚摸着床沿坐了起来,就着窗户缝隙透进的月光找到了门的位置,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一开,冷白的月光便撒了下来。
宋砚抬头望向天空,空中挂着一轮圆月,他方才想起来,今日是中元节。
门开后,院子里静悄悄的,宋砚就着明亮的月光站在门口左右瞧了瞧,没见到任何人,他迟疑着喊了声:“有人吗?”
没有任何人回应。
宋砚微微蹙起眉,如果是这里的主人救了他,还未和主人打招呼就离开似乎有些不妥。
但时间再晚一些,怕是要宵禁了。
正在他思索是否该离开的时候,一道声音从他身旁不远处响起:“宋公子,你醒了。”
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宋砚转头看过去,看到一道人影站在廊下,仔细看去,心下顿时安定下来:“陈夫人。”
他与陈慧并不熟,至少没有和阿缠那么熟悉,只知道她姓陈,以前曾嫁过人,平日里不太喜欢说话。
“是你救了我?”
“我与阿缠在回府的路上恰好遇到宋公子昏倒在路上,便带你去看了大夫。”
“原来如此,多谢夫人。”随即他有些疑惑地问,“季姑娘不在此处吗?”
“哦,她与友人结伴去河边放灯了,一会儿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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