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后来,女冠告诉我妹妹,她腹中的孩子与她相克,我们又暗中使了些手段,让她在生产的时候遇到了危险,她果然信了。”姚定邦喘了几口气,将这些隐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说出来之后,他反倒轻松了。
他继续道:“后来,在黄氏和那女冠的劝说下,我妹妹将她女儿送走,黄氏又抱来了我女儿替代了她的女儿。”
他一口气将事情说完,抬头看了眼坐在堂上神色漠然的白休命:“大人,我真的没有骗你,那时候我才是个七品小官,我们姚家也败了,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妹夫,可我妹妹瞧不上我,根本不想帮我。
我就想着,想着用自己女儿来换些好处。抱养了婷婷后,我妹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我态度也好,私下里给了我不少好处。”
“你是想告诉本官,从林衡与姚氏等人屋中搜出的借运法器,与你无关?”
“有关。”姚定邦声音颤抖着道。
“理由?”
“因为、因为我妹妹给的好处不够,她给我的银钱我都用来买詹草,没有银钱活动,我的官位升得太慢,好多年过去了还只是个六品官,可妹夫却能一步登天,直接被封为二品将军。我一时、一时鬼迷了心窍。”
“这一次是谁帮了你?”
“是……”姚定邦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是黄氏的弟妹,她发现了黄氏和姑婆的交易,就也找上了黄氏。”
“名字。”
“申悦华。”
“申……西陵申家?”白休命只是略微思索,便开口道。
“是,听说她是申家的远亲,我以前听人说过申家人厉害,他们家族出了许多猎妖师,虽然不入朝为官,在民间却很有威望。”
白休命并不需要他解释,而是继续问:“申氏做了什么?”
“她给了我们一对玉佩,其中一个刻了我儿的生辰八字,一个刻了林衡的生辰八字。
婷婷将刻了我儿生辰八字的玉佩给了林衡,让他贴身携带,谁知不久之后,我儿好像一下子开了窍,竟考中了童生。”
一开始,他就知道长子愚笨,并未对他抱有太多期望,只想他平安。
可后来,长子考上了童生,考了秀才……他对长子的期望就越来越多,也就越来越无法收手。
“本官记得你有两个儿子,他们都借了林衡的运?”
“我小儿子借的是婷婷未婚夫的运,可惜他的才运太过一般,还不如从未科举过的林衡。”
姚定邦语气中流露出一丝不满。
“你又是借了谁的运?”
“是……是林城与林奕两人。”
感觉到白休命看过来的冰冷目光,姚定邦还试图辩解:“我并未常年借运,他们两个很少回来,婷婷接触不到他们,只能将借运法器放到他们房间中,他们每次回来上京我才能借到一点,对他们影响不大的。”
“姚大人倒是很诚实。”白休命道。
“不敢、不敢隐瞒大人。”姚定邦再度磕头,“大人,下官自私自利,卑鄙无耻,但下官真的没有一丝一毫对陛下不敬的心思啊,还请大人明查。”
“本官知道。”
姚定邦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之色。
但随即,白休命的话就将他打落悬崖:“可惜,姚大人不知道,前朝皇帝曾下过旨,在明镜司的诸多律法中添加了一条,凡有人以詹草等物迷惑官员,等同谋逆,诛族。”
姚定邦一下子瘫倒在地,眼前一片漆黑,他完了,完了。
仿佛傻了一样的姚定邦被拖走了,很快,黄氏又被拖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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