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被老师发现,老师拿着鸡毛掸子追着她跑了大半个院子。
回忆中美好的过往让严立儒严肃的面容缓和下来,这时如慧仿佛终于察觉到有人进来,转过身见到他,有些慌乱地想跪下:“老爷。”
严立儒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府中并没有那么多规矩,不必下跪。”
“奴婢知道了。”
严立儒眉头皱了皱:“你不用自称奴婢。”
如慧愣了愣,才道:“是。”
她见严立儒走向书案,刚想要退下,却又被喊住:“你过来,为我研墨。”
“可是如慧不会研墨。”
“无妨,我教你。”
等如慧走过去,严立儒先在砚台中点了些水,然后拿起墨条开始研磨。如慧好奇地看着,没等严立儒让她做,她便问:“大人,我能试试吗?”
“好,你来吧。”
如慧很快就学会了如何研磨,严立儒也不再看她,开始写字。
这是他少时就养成的习惯,每天都要写一张大字,至今依旧没有改变。
他书案上放着摊开的字帖,那字帖很有些年代,纸张都泛了黄,上面的字体如慧一眼便认了出来。
那是她父亲的字,她父亲的书法曾经被许多文人追捧。
这字帖,是当初父亲写给严立儒的。
她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看,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大约半个时辰后,严立儒终于练完了字,见如慧盯着桌上铺着的纸,问她:“你认字吗?”
如慧摇摇头:“不认得。”
顿了一下,她满怀希冀地问:“大人能写下我的名字吗?我想知道大人为我取的新名字是什么样的?” w?a?n?g?址?F?a?B?u?y?e??????????ε?n?????????5?﹒?c????
“自然。”严立儒笑着应下,又取了一张空白宣纸,在上面写下如慧二字。
方玉端着甜汤来到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已经订婚的陈慧与严立儒,他们在她面前毫不掩饰的亲昵。
她那时笑着站在一旁,心里却有烈火在灼烧。
她很想立刻将这个小贱人发卖了,但不行,上一次她与夫君因为这贱人吵了一架还未和好,若是再因她起了争执,说不定会让夫君把人护得更紧。
方玉深吸了几口气,心想,想要对付这个替身的办法多得是,总能让她抓到机会。
她抬手敲了下门,严立儒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过去。
见到方玉,他只淡淡道:“夫人来了。”
方玉走进书房,将手中甜汤放在桌案上,笑道:“这是我专门为夫君熬的甜汤,夫君尝尝。”
如慧见方玉进来,赶忙上前行礼:“夫人,奴婢就先退下了。”
如慧离开后,方玉才说起了正事。
“相公,呈儿被关了这些时日,已经有所反省,是不是该让他出来了?”
“急什么,再关他五日,好好磨一磨性子。”严立儒又取了一张纸,似乎打算作画。
他这般冷淡的态度方玉早就习惯,她偏偏就爱严立儒这样的姿态。
当初他对她就是这样的态度,那样疏离,那样高不可攀,后来还不是娶了她,还与她生下了呈儿。
只可惜……
方玉及时止住了念头,笑道:“夫君心中有成算便好,对了夫君,再过一个月父亲就要回来了。”
听到镇北侯要回来,严立儒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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