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欺瞒,连死后都不得安宁。我本不该来找姑娘,可我怕不说与姑娘听,有朝一日我老了,死了,再也没人能记住夫人受的这番苦。”
阿缠语气认真:“孙妈妈今日说的话,阿缠都记下了。”
孙妈妈眼中含泪:“是老奴愧对夫人,明知真相,却什么都做不了。”
“孙妈妈,恶人会有恶报的。”
“可是报应什么时候才会来呢?”她喃喃自语。
她听到了真相,可没有证据,也没有人会信。
赵铭太会伪装了,等过些年,没有人记得夫人了,他就可以把那个女人娶回家,从此替代夫人的位置。
他们的儿子,还可以继承赵家。
她的余生,还能等到赵家的报应吗?这个答案没有人能给她。
孙妈妈离开了,将人送走后,阿缠将门紧闭,昏暗的屋子里,她坐在桌旁,看着杯中已经凉掉的白水。
她不是季婵,小林氏也不是她的亲人。
但此刻,阿缠心中却燃起了一丝无名火。
赵家,欺人太甚。
第19章 我、怎么、会在、这里?……
过了晌午,阿缠锁好门,去了西市。
西市中的货物来自天南海北,十分齐全,但她需要的东西,很难在这里买齐。
她找到一家挂着猎字牌匾的铺子,铺子不大,里面并没有货物,只有一个穿着灰袍的老头懒洋洋地坐在柜台后。
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走进铺子,老头掀了掀眼皮:“姑娘莫不是走错了地方?”
“我想找些东西。”阿缠直接道。
听了她的话,那老头直起身:“姑娘想找什么?”
“三十年以上的黑水地衣,百年老坟上的白土,要新鲜的,还有至少五十年的一段空心槐树的树干。”
老头拿着笔飞快记录,阿缠说完,他写好了两张纸。
“这三样物件价值不高,但寻找起来稍微有些麻烦,要价五十两银子,订金十五两,姑娘可能接受?”
“可以。”阿缠拿出两锭银子推给老头。
那老头称了银子,然后拿出方印在两张纸上盖了印章,随后又从柜台下拿出一块拇指长的木牌,木牌上刻着一个猎字。
他将一张盖了印的纸和木牌一起推给阿缠,对她说:“这是咱们猎铺的信物,三日之后,姑娘拿着剩下的银钱与这信物来这里取东西。”
阿缠将纸张和木牌收了起来,朝老头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铺子。
猎铺算是一个受到官方监管的,比较正规的组织,不然也不会光明正大的在西市开铺子。
他们会按照客人的需求,去寻找一些特殊的东西,虽然价格不菲,但东西不掺假。
若东西出了问题,或是铺子里的人跑了,阿缠拿着这家猎铺的信物去官府上告,也是会受理的。
阿缠走后,老头抖了抖写着三种货物的纸张,朝后面喊了一嗓子:“狗子,来活儿了。”
没一会儿,后门上挂着的布帘被掀开,一个大约有两米高的壮汉弯腰走了进来。
“老爹,这次是什么活?”
老头把纸递给壮汉:“小活,地衣铺子里刚好有剩下,坟头土可以去义县找,那边有不少百年老坟,来回一天就够。”
狗子点点头:“一会儿让二狗去,那空心槐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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