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铺人多,女使给了店里小二银两,去书铺买了几话话本,一坐就是一日。”掌柜说时还朝那方向望了一眼,“银子没少给,咱们小店也是沾了书铺的光了。”
京城来的某家小姐?王林心里暗自思忖,他所认识的除了周紫虹便是李秋池。
若只是为话本而来,倒也不必日日坐在茶水铺子里,似在等什么人,又或许意不在此。
多想无益,倘若是因他而来,他已远离京城再无纠葛,可也担心是因着李慕婉而来。
“许立国,”王林坐下东边临窗的位置,“去请。”
“啊?”许立国愣住,竟然觉得他此举也过于冒昧了。
他不是拖泥带水之人,是何目的,一探便知。
等了多时,东厢房帘子挑起,两个着装富贵的丫鬟出来立于门侧左右,李秋池款款踏出房门,眼帘微抬,却已见那东窗下的少年英姿,与那夜上元节画舫所见之人如出一辙。
王林始终未抬头,李秋池及近后,朝那身影欠身,“王林,好久不见。”
王林吃了口茶,视线往外看时落在自己那间屋子,开门见山道,“李大小姐远道而来,恐怕不只是为了看几话话本吧。”
“你从京城辞官回来,就只是为了写话本吗?”还是她熟悉的那副孤高,李秋池说,“你不惜代价向陛下求了赐婚圣旨,只因为她吗?”
果然,王林猜想有了验证,那轻描淡写的眸光散去,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阴寒。
“你口中的她是何人?”王林试探道。
“你御前求娶之人,不正是当年京城出逃的李慕婉吗?”李秋池自顾落座。
“出逃,”王林轻嗤,“据王某所知,当今圣上已赦李氏兄妹无罪,不知出逃是从何说起。”
“难不成逃的并非皇家斥责,而是某些人的背后逼迫?”
李秋池微怔须臾,又镇定说:“王林,你是如何识得李慕婉的?”
“与你何干?”王林眼神阴鸷。
“当初要你与我李家联姻也是父亲之意,”李秋池柔声,“此番来也并非有意痴缠……”
李秋池顿了片刻,见王林没有反应,又继续说:“我听闻你在御前辞官时,求了赐婚。应当要恭喜你才是。”
“你离京后,父亲也曾要与我商谈婚事,可我心里始终无法忘记上元节画舫上那个人。”
说完她还小心翼翼查看王林反应,王林神色淡然,岿然不动,未作一丝回应。
茶水铺里荡着小二招呼的声音,炉子煮的水沸腾,冒出热气,让人有些看不清,可王林却无比清醒。
李秋池声音落寞,“知道你在长乐县,想来看一眼让你宁愿放弃仕途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如此我也甘心了。”
“若只是如此,王某告辞。”王林起身拱手,神情淡然,却始终未正眼瞧她一眼。
越是这般冷漠,李秋池越发难受,王林身影出了茶铺,许立国也跟着出去,绕在他身侧念叨:“主子,那女子在此处周旋几日,恐怕不只是想要见一面那么容易,自古女追男隔层纱,要不小许子还是给她弄走吧。”
王林倪他一眼,“聒噪。”
不过想来许立国之言并非没有道理,李秋池那般锥心之言,若换作旁人实乃难以抵挡。
之后李秋池也并未离开长乐县,隔三差五明晃晃地去了书铺,偶尔王林进书铺时,却装若不识一般。
王林也没多理会,反倒是许立国抱臂立在一旁打量着,幽幽道:“这又是什么招数?欲擒故纵?可我家主子那小煞星除了对主母,其他女子一概不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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