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一边换鞋一边说,“那钱也有迟嘉乐的一部分,他说最近太忙了直到你出院都没来看过,又不好意思在群里说,就让我来解释一下。”
谭辛对于迟嘉乐有的时候表现出来的‘腼腆’倒也习以为常:
“才不会真的怪他呢,等他忙完了带他进城来啊。”
“我们还约了要一起吃饭呢,”阮清河从谭辛身后探出头,“看你们的时间,什么时候都行。”
齐康时说了句拜拜,特别潇洒地挥了挥手。他走之后没多久,谭瑾再三叮嘱了几遍擦了身子吃了药就早点休息,带着宋斓冬回家了----最近几个晚上宋斓冬都是在她那里睡的,这也是她和谭辛商量的结果之一,除了谭辛短时间之内没办法像之前那样照顾孩子以外,也是让孩子逐渐适应和妈妈一起的生活。
很快客厅只剩下谭辛和阮清河两人。明明不是表明关系以后单独待在一起,如今只是换了个空间,相处的地点变成在谭辛家里,阮清河就有一种不同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好像对于两人是恋爱关系更加有了实感。
“在想什么?”谭辛挪了挪身子,和阮清河肩膀挨着肩膀的坐在一起。
阮清河回过神,哎呀了一声:
“没什么啦。”
阮清河在医院陪护的第二个晚上,他们就很认真地聊过,当时约定好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说出来,不能单独一方在胡思乱想,争取做到不产生误会,就算有误会也不过夜。所以谭辛也没有继续追问,既然阮清河不说,那要不就是刚刚对方确实想的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要不就是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他牵过阮清河的手,像是在抚摸一个爱不释手的玩具一般,捏捏指节,又按按手心,“你说,之前就给过我回答了,在小渔村买的那个小玻璃瓶里?”
“啊,啊......”阮清河以为两人在一起了就能跳过这件事,如今重新被提起,他觉得皮肤温度一下就上来了,想要把手抽回去,结果被攥得很紧,怎么也挣不脱。
“那,那个,”他解释着,“和我之前在医院说的那番话,意思差不多的,就不看了吧?”
看着身边的人脸上浮现出的局促和忸怩,谭辛难得的起了点坏心思。他靠在阮清河肩膀上,感受到对方坐直了身子试图让他更舒服些以后,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你在医院说的哪番话?”
阮清河瞪圆了眼:
“你不记得了?”
“也不是......”谭辛慢条斯理地说,“你几乎每天都来医院看我,我们说了好多话,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句呢?”
这句话说完以后,客厅沉寂了一会。就在谭辛以为自己是不是逗过了,想着该怎么圆回来的时候,听到旁边传来语速极快但又中气十足的一句:
“就是你醒来的第一天我说我喜欢你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那个瓶子里写的话和这个差不多意思啦!”
说完还就着他们两人双手相牵的动作很用力地握了一下他的手,大有一种‘既然我都说了那这件事就翻篇不然我就让你好看’的意思。
谭辛一怔,随后笑出声。阮清河听得只觉得耳朵痒,他抬起手绕过去故作恼怒地揉搓了一把谭辛的头发:
“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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